陆昭明又问道:“刘郡公猜到了叛军的用意,所以想用我左屯卫吸引叛军注意?”
张破军没有说话,可陆昭明也是老于世故之人,仅凭他的表情就看出自己又猜对了。
陆昭明说道:“我也不是迂腐之人,只不过,总要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。”
张破军想了想说道:“南陈的两千兵马在进入抚州后,就被谍报司发现,可随后就脱离了谍报司的监视。不过谍报中说,这支兵马极有可能是直奔望林丘来的。”
“加之叛军已经在望林丘扼住了抚州城与宁化的咽喉,刘郡公以为,这支庞大的叛军之所以先一步露出行踪,就是为了吸引我南征军抽调兵力前来应对,而后再与南陈的兵马配合重创我军前来应对的兵马,进一步削弱我军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陆叔叔的兵马无论是夜袭也好,野战也罢,都会被南陈军突袭腹背。”
“虽然左屯卫士卒坚韧耐战,可风险还是太大,因此刘郡公想用四千骑兵突袭叛军连营,先一步让叛军动摇,逼迫那支南陈兵马主动现身。”
陆昭明道:“而后我再全力应付那支南陈的兵马?”
张破军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陆昭明犹豫了一会儿说道:“好!那我就听刘郡公的,看看是不是与他说的一样。”
张破军见陆昭明答应下来,刚要行礼,陆昭明就说道:“可若是局面没有按照刘郡公设想的发展,那我就要按照自己的打算动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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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二日,日上三竿,秋风已经开始席卷南方,地面上的草木似乎一夜间就变得枯黄,偶尔能够看见的几片绿叶也不过一片黄色海浪中的扁舟,可能过上一夜就会消失不见。
韦信与韦正在阴沉的上午来到营寨时,唐军左屯卫已经立起营寨与他们对峙了足足一天。
韦正命人在营寨中立起一座高台后,与韦信登上高台遥望唐军营寨。
韦信颤颤巍巍走上高台,在韦正的提醒下看着肃杀的左屯卫大营。
“他们到了之后就再没其他的动作?”
远远看着唐军营寨,韦信疑惑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