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一段路程,二人心绪起伏,各自思量,倒也没继续交谈。直到顺着脚下道路拐至一座小山后面,陈阳才重新打开了话匣。
“大师,您说咱们走了多远了?”
“约莫有六七里了吧。”
“这么远的路,想来刘家那二位,已是感知不到咱们了吧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既如此,大师为何还不动手?”
“动手?!”
慧痴和尚虽还在走着,可语气中已是透出一股诧异。
“是啊!大师如此热心地陪王某来到此处,不就是想着杀人夺宝么?”
陈阳这句话刚刚出口,一路保持前行姿态的慧痴和尚终于顿住脚步,扭身看向陈阳,一脸的莫名其妙。
“道友最好把这话说清楚,什么叫杀人夺宝?”
面对慧痴的不悦和质疑,陈阳脸上玩味,实则已将警惕提至最高。
他突然再次转换了话题。
“大师可识得麻生此人?”
“麻生?他是何人?”
“唉,大师还是别和王某打诳语了,”陈阳抬手扶额,似对慧痴的脸皮之厚颇为无语。
“麻生呀!就是那个与你交往甚密,平日里耕种灵田,暗地里却经常与你一道溜出刘家灵地,打劫过路散修的练气七层散修!”
“记得你俩最后一次劫掠时终于遇上了硬茬儿。虽侥幸逃回一命,可麻生却是身受重伤,不久便死在了灵地。就连大师你右胸处的伤患,不也是拜那次行动所赐么……”
在陈阳略带夸张的语气描述中,慧痴和尚终于彻底闭上了嘴巴。他双手合十,头颅低垂,叫人一时看不清其脸上是何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