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虚抬手臂,叫李牧红从地上站起,维持着脸上眯眼微笑的表情不变,说道:
“李大人,今日本官来你县衙也无他事,只为提走一个犯人而已。”
提拿犯人?!李牧红心头一松,连忙拍胸脯表态没有问题,随即目光在一个个衙役中间寻找开来。
“牛二!牛二呢?”
呼喊了小半天,县衙监牢牢头牛二,却是迟迟不现身。
李牧红心里有怒无处发,不由再次着了慌。
他看向王好仁,迎着对方捉狭玩味的目光,硬着头皮问道:“对了,不知千户大人所说犯人姓甚名谁,下官也好遣差役到牢中提人。”
“犯人名唤王保,乃朝中裴相府上仆役。”
“王保?”
李县令 “日理万机”,当然不会知晓寻常一个犯人的姓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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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头看向永平县衙典史,却见典史也是目露疑惑,显然没听过王保这个名字。
“大人,不知这个王保所犯何罪?”
李牧红小心翼翼重新看向锦衣卫千户,却见王千户脸上笑意已然被不耐取代,但还是冷冷与他说道:“此人窃取了裴相府上不少财物,裴同知大怒,命我等即日将其缉拿。而本官今早得到线报,说这个王保正是在你永平县衙!”
锦衣卫同知裴欢,乃是大梁右相裴嵩亲侄儿,这在整个大梁官场是人尽皆知的事情。
眼下亲叔伯家财物遭窃,裴同知缉拿罪犯自是义不容辞,而他手下兵将为拍马屁当然也会竭尽全力。
想通了这个关窍,李县令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。
他刚准备吩咐衙役,去牢里将新抓的囚犯挨个儿排查一遍,脑中突然灵光一闪,想起了昨日典史向他汇报的一件事情:
昨日,县衙大牢有一无名犯人无故猝死。那犯人被抓的原由便是盗窃,而他被抓时搜出的赃物——
正是一柄出自宫中的玉如意!
‘不会……这么巧吧?!’
李县令的心不由沉了下去。他连忙吩咐左右去县衙后院,从自家夫人手里将那柄玉如意取了过来。
王千户接过如意一看,当即点头道:“不错!这柄如意确为裴府御赐之物。
李大人,那就劳烦你将其它赃物,一并交于本官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