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你妈无辜吗?那你倒是说她因为啥进去的?”
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地也在逼迫他。
徐爱华眼里都是怨毒之色。这些墙头草,刚才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,还帮逼韩铁柱来着,现在就一边倒了。
韩清韵嘴角挂上讽刺,“怎么,说不出口?
那你这不是糊弄大家,让大家给你当枪使攻击无辜的受害人吗?
对,我爸就是受害人,韩爱党他妈四十多年前在医院生孩子的时候,她自己的孩子死了,然后就把隔壁病房的孩子给偷了回来,这个孩子就是我爸。”
轰,人群炸响,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,讲真,现在天特别冷,但是大家都感觉不到冷了,这瓜太大,防寒。
韩爱党微微低头,头上的帽子正好遮住他仇恨的眉眼。
为什么这么逼他?他都已经够倒霉了,已经走投无路了,这些人个个都对他落井下石,没有一个是善良的。
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都给他等着,他韩爱党绝非池中之物,终有一天等他出头的时候给他们好看。
韩轻舟虽然不爱说话,但这种时候,他作为哥哥不能让妹妹站在前边,所以接下来就由他来吧,“她把我父亲偷回来,并没有善待她。
我爷爷在的时候,我爸没有吃多少苦,可是在我爸十岁那年,我爷爷因为矿难去世了。
从我爷爷去世那一天,我爸的苦难就开始了。
因为韩爱党他妈耐不住寂寞,男人死了之后立刻就改了嫁。
改嫁的时候把我爸带到了继父家,在继父家当牛做马给人家做长工做了三年。
后来韩爱党吃不了那个苦,我爸舍不得他,就不跟继父过了。
要知道我爸当时才十三岁,韩爱党只比他小两岁,但十三岁的我爸就既当哥又当父,用他幼小的肩膀来扛起兄弟两个人的生活。
自从我爸带着他单过之后,韩爱党就没有下地干过活,我爸把他养大,供他读书,读到高中毕业。
这时候老太太二嫁的男人也死了,老太太在那个家里待不下去,正赶上韩爱党又结婚……”
虽然他不爱说话,但是不等于他不会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