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平房内走出一个面露警惕的女人:“你们是谁?为什么打听这个?”
苏时酒:“哦,我和我身边这位……”
他伸手指了指顾殊钧。
顾殊钧今日依然西装革履,手腕上的表肉眼可见的贵,再加上他周身气场强大,此时微微蹙眉,瞧着便与周遭格格不入。
苏时酒介绍道,“这是位富商,有点生意想和他们两个谈,但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,之前听说他们是季家村的,我们又刚好路过这个城市,就顺便来打听打听他们的信誉问题,看看是不是个值得合作的人而已。”
“……什么富商、合作的。”女人却摇头,“我们根本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季娇娇和高嘉远。”她看向老人,无奈道,“这是我公公,他年纪大,有点痴呆,早就记不清事情了,我们村确实有两个叫季娇娇的,但一个早就嫁人了,就在村里,基本一辈子都没出去过,另外一个么,六岁那年——”
她伸手指了指一旁田地的沟渠,“在里头淹死了。”
苏时酒眉头几不可查地一挑。
“至于你说的什么高……听都没听说过。”女人抬手将一盆水直接倒到一旁的地里,“你们俩都被骗了吧?”
顾殊钧冷冷道:“应该是这样。”
他转头问苏时酒,“要再去找其他人问问吗?”
苏时酒点头。
那女人见状,觉得苏时酒不愿意相信她,颇有些不爽,撇撇嘴道:“那你们去问呗,反正我没说谎。”
事实证明,女人确实没说谎。
苏时酒在村里又找了几个人问,果真没人知道江城的季娇娇和高嘉远,甚至在离开前,他还见到了季家村的那位“季娇娇”。
——她三十多岁,面容普通,皮肤有些黝黑,手上尤为粗糙,显然是经常干粗活。
苏时酒见到她时,她正带着两个孩子洗衣服。
那两个孩子说是洗衣服,实则在玩闹,水和洗衣粉的泡泡打得到处都是,而身为母亲的季娇娇毫不恼怒,反而言笑晏晏。
苏时酒眼眸柔和许多。
他转过头,牵住顾殊钧的手,与后者十指交握:“我们走吧。”
回程的路上,苏时酒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。
很明显,季娇娇骗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