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酒哭笑不得,一手抱着顾殊钧的脖颈,干脆将头直接埋进后者的怀里,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。
不过很快,鸵鸟就被顾殊钧从身上刨了出来。
卧室,顾殊钧将苏时酒小心放在床上。
他目光一错不错,眉眼柔和地看着自己的爱人,伸出手,慢条斯理帮苏时酒解着衬衫扣子,一颗接一颗,动作缓慢。
布料的轻微摩擦声,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。
“酒酒,昨晚没有do着跨年,今天补回来好不好?”
他语气中带着诱哄的意味,摆明了知道苏时酒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。
谁知,苏时酒迟疑一瞬,竟摇了头。
“不要。”
苏时酒抬手,修长的手指落在小腹处。他的指腹轻轻摩擦着那块柔软的皮肤,有些不好意思,耳廓都红了,抬眸飞快看顾殊钧一眼,小声说,“……万一待会太厉害,落胎了不好。”
——毕竟是大过年的,很多人都有些迷信在身上,觉得新的一年开头发生的事情,将预示着未来一年的气运。
就好比很多店老板,都觉得开店后进来的第一个客人很重要,如果这笔生意顺利,那么一整天都会很好,可如果不顺利,一整天都会很不顺利……
虽然苏时酒平日里很相信科学,但他是真的不想在过年演这种阴间剧本。
闻言,顾殊钧一愣:“?”
落胎?
苏时酒见对方愣住,也是一顿:“?”
啊?
不是这个剧本吗?
两人对视,顾殊钧反应过来苏时酒的意思,身体突然泄力,闷笑着倒在苏时酒身上,他双手从床铺与苏时酒身体的缝隙中伸进去,紧紧揽住自己的爱人,身体笑得微微发颤。
最后,顾殊钧抬眸,烟灰色的眼眸中依然盛满笑意,抬手轻轻捋了下苏时酒垂落的发丝:“酒酒,你真可爱。”
苏时酒:“。”
苏时酒意识到什么,脸更红了。
他偏过头去,嘟囔:“都怪你。”
要不是顾殊钧之前一直说什么生不生的,他会思维发散到这种地步,以至于说出刚刚那番话!?
“是,都怪我。”
顾殊钧撩开苏时酒的衬衣尾摆,轻轻吻着苏时酒的小腹。
苏时酒呼吸一颤,伸手抓住对方的发丝。
他张了张口,想说什么,最终还是没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