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殊钧淡淡道:“接吻都不专心。苏时酒,你在想什么?”
他声音压低了,语气中带着警告。
苏时酒:“……抱歉。”
幸而顾殊钧顾及李长竹还在旁边,没有失心疯到直接对苏时酒说什么或是做什么,只浅尝辄止,咬了苏时酒一口,算是给苏时酒的分神一个小小的惩罚。
两人分开后,顾殊钧眼眸暗沉。
他并未再继续之前的那个话题,只拇指在苏时酒的唇角重重擦过,来回反复两下后,顾殊钧哑声道:“酒。”
苏时酒一愣:“什么?”
顾殊钧再次倾身向前,伸出舌尖,在苏时酒的唇角和下巴处细细舔过,将刚刚接吻时漏出来的酒液尽数卷回口中。
苏时酒:“……”
苏时酒的呼吸陡然加重,耳廓红到几乎和酒一个颜色。
他这才反应过来,刚刚顾殊钧念出的“酒”,并不是在喊他,而是客观的描述他的唇边有酒渍而已。
不过……
这个行为,也有点太涩了吧?
苏时酒抗拒地轻轻推了下顾殊钧的肩。
顾殊钧闷笑出声。
他终于退开,懒散地坐着:“这就害羞了?有什么关系?这里只有一个李长竹,而且,我们是合法的。”
“合法”两个字,顾殊钧说的很重。
一旁,李长竹小鸡啄米点头,自暴自弃道:“啊是是是是,你们是合法的,只有我多余。我应该在车底,不应该在车里。”
苏时酒莞尔。
很快,顾殊钧有工作提前离开。
人一走,李长竹瞬间拉近与苏时酒之间的距离:“你是苏家……的这事,圈子里根本没人知道。需要我帮你吗?”
苏时酒摇头:“不用。”
他轻声说,“本来就要和他们断绝关系的。”
断绝关系?
一时间,李长竹看向苏时酒的眼神又变了,充斥着同情。
他叹气:“你……唉!这么多年,你真是辛苦了。”
苏时酒:“……小李总也别多想。”
他伸出手,同样啜了口酒,似乎想到什么,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温情,“苏家虽然没对外公布我的身份,但这些年也没短了我的,何况姥姥姥爷都对我很好,从他们身上,我已经体会到了亲情。相对比那些真正有困难的人,我过得不算糟,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好了。”
——虽说刚回到江城那一年很辛苦,被瞧不起,被语言冷暴力,又被迫填鸭似的塞了很多“精英教育”内容,但这也是很多人想学都无门,或者没有金钱支撑学到的东西。
苏时酒很知足。
小主,
这一想法,也是苏时酒最后妥协,嫁给顾殊钧的重要原因。
苏时酒一口将酒喝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