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大一座城池也没有一家酒馆吗?我可是听说天下最有名的酒馆,圣贤居的第一堂就设在洪都府。”
谢英姿又开始像好奇的橘猫一样左右瞧瞧看看起来,丝毫不忙于回答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无关紧要的话。
李木木继续打趣道:“不用看了,再往前就出城了,城外倒是有条大河,要不你往瓶子里灌点凉水回去给你少爷?”
谢英姿听得如此说伸着头确认前面就是城墙这才回过头幽幽道:“圣贤居的酒,最便宜的都要一枚金币一两,狗日的,他们怎么不去抢劫?”
李木木笑道:“没有其他小酒馆了?”
谢英姿气鼓鼓道:“这帮开酒馆的跟怕鬼一样,早早的都关起门来了。”
李木木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摇晃道:“我这里还有一些上好的。”他说完又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少女道:“萧萧女侠应该不怕鬼吧?到如烟姐那的路程就先不陪你了,我去访个故人。”
少女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将手举过头顶挥了两下,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。
李木木大声喊道:“替我向如烟姐问个好!”
少女已经远去。
官府给随行人员安排的住所在一片广阔的湖水边上。
依湖而建的阁楼没有登云摘月的气势,大都是三五层精致的小楼,鳞次栉比,俯水笼月,侧顾拥柳,竟然有些江南水乡的味道。
这样的布局在粗犷的西陲算是另类。
“寒衣兄,多日未见,别来无恙?”
李木木连门也没敲便推门而入,宋寒衣此时正襟危坐与窗前,捧着一卷旧书,借着皎皎月色埋头苦吟。
李木木本是个知礼之人,之所以没敲门全是因为里面住着的是宋寒衣。
宋寒衣抬头看见李木木与谢英姿一前一后站在门前,忙将手中书籍稳稳放好,还未来得及似一般书生一样整理衣冠便迎上前来。
其实宋寒衣没有整冠理衣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,他顶上只有一根束发簪,连冠都称不上,至于衣,那纯属遮羞之物。
宋寒衣瞧见李木木手中提着的酒葫芦,卖惨道:“恙倒是无恙,就是这一路上也没个说话的人,嘴巴痒得很。”
自从踏上巡游之路后李木木确实很少去找过宋寒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