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也有两口子吵架闹离婚,要喝农药寻死觅活的,不得不去调解矛盾。
这些年里,案子经历了不少。
虽然重大刑事案件没有,但也算是见多识广了。
还从来没没见过,还没戴上手铐、押上警车,就直接被吓尿了,要主动交代问题的。
相比之下。
许所长反而觉得,那些牙尖嘴利、撒泼打滚的悍妇,她们还硬气一些,至少不会当场吓尿、悔恨认错。
没想到这个白白胖胖又秃顶,一副高级知识分子模样的大作家墨飞燕,竟然连一个娘们儿都不如,太怂了。
不过这样也好,都不用花心思审查询问,他自己都能主动交代。
“你放心!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!”
“只要你主动供认自己的错误,我们是可以从宽处理的!”
许所长说罢,便立马示意一名辅警过来。
小主,
两个人一左一右,这才将浑身绵软无力的墨飞燕给架起来。
既然墨飞燕的心理防线,已经彻底崩溃。
所以许所长便没有将他,押去和陈云凯一辆车。
分开带走,让他俩相互之间见不着。
这样一来。
没有了同伴,就相当于没有了依靠。
对于心理脆弱的人来说,就会更加慌乱恐惧了。
果不其然。
警车才刚开动,被关在尾部车厢里的墨飞燕,就声泪俱下了。
双手紧攥着钢制栅栏,痛哭流涕的道歉认错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!”
“我不该收外国人的钱,在书里胡编瞎写,不该污蔑当年抗击侵略的游击队,抹黑英雄烈士……”
这都还没带到派出所审讯,墨飞燕便一股脑的疯狂交代了。
相比之下。
另一辆警车内的陈云凯。
他是双手被铐在警车尾部,用钢管焊制的临时牢笼里。
比起痛哭流涕,一路说个不停的墨飞燕。
他蹲在地上一言不发,神情凝重。
毕竟是大导演,见过很多世面的人。
心理素质自然要比经常宅家写作,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墨飞燕,要强不少。
沉默不语的陈云凯,一直在想,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。
为什么来的时候好好的,却突然回不去了?
按理说。
如果自己真犯了罪,要抓捕自己。
可上午自己从天海出发坐飞机,之后又转乘绿皮火车。
在机场和火车站,自己都是手持身份证,顺利通过了安检。
为什么没有被当场抓捕呢?
为什么来到这偏远小山村,接到墨飞燕准备返程了,却被突然设卡拦截抓捕?
难道警方是在玩欲擒故纵的计谋,以便于一箭双雕,把自己和墨飞燕同时抓捕?
可墨飞燕已经来这小山村挺长时间了,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作家,绝对十里八乡早就传开了。
警方稍加调查,就能知道墨飞燕在哪儿,真要抓他,又何必把自己当诱饵,玩引蛇出洞的把戏呢?
“真是奇了怪了!”
“早不抓,玩不抓,偏偏我来接走老墨,突然就把咱俩给抓了!”
暗暗嘀咕之余,陈云凯挺起腰板,探头看向车外。
赫然发现。
警车并没有驶往县城,反而减速拐弯,开进了小镇的派出所。
什么情况?
是打算在这儿审讯,还是在这儿等着移交?
就在陈云凯有点疑惑不解的时候。
警车停下,坐在前面两排的警员,却并没有迅速开门下车。
反倒是另一辆警车上的,很快就下来。
三个人连拉带拽的,将好像已经浑身脱力的墨飞燕弄出警车,架着走向警务大楼。
“老墨,老墨!!”
陈云凯大声叫喊。
然而……
墨飞燕毫无反应,仿佛死了一样。
“喊什么喊?老实点儿!”
一名老警员威严赫赫的大声警告。
陈云凯不敢吱声了。
只能眼睁睁的,看着墨飞燕被架进了大楼内。
而这时候,车上的警员终于不急不慢的下车了。
陈云凯明白,这是要将他和墨飞燕,押解去不同的审讯室,分开受审。
没想过要跑,也知道根本跑不掉的他,默默配合警方。
先照相录指纹,接着又采集了血样。
之后便到审讯室,坐上冰凉的不锈钢椅子,双手双脚都被铐上。
陈云凯试了试。
感觉就算是大力士来了,也根本不可能挣脱。
除非自己是武侠高手,或者修仙之人。
可这可是现实世界,哪有什么武功仙法?
张望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