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匹通体雪白,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的马被牵了过来,一看那矫健的体型,就知道是来自大宛的良驹。
有婢女拿过来一条银狐领子的大红斗篷,给霍幼楠披在身上。
此时的霍幼楠,跨在马上,就像一朵在雪地里盛开的石榴花。
不但董玉书的眼睛直了,就连漫不经心的永康,心里也敲起了小鼓。
美!太美了。
这么美的妞,岂能让董玉书的脏手染指?
“芙蓉不及美人妆,水上风来珠翠香……”
董玉书直勾勾地盯着马背上的霍幼楠,轻轻摇头,情不自禁地来了一句。
在百无一用的窝囊废九皇子面前,董玉书还是不忘卖弄一下自己的文采。
不过,霍幼楠真的美,这个不能否认。
永康微微一笑,也张口吟道:
“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宫粉黛无颜色。”
不一样就是不一样,皇子的气度,尤其是比喻,那就是和一般公子哥不同。
没人敢把一个女子捧在六宫粉黛之上,可永康敢,因为他是皇子,有这个资格,六宫粉黛,不就是给这些人用的么?
一句随口吟出的拍马诗句,让霍幼楠不禁偷看了永康一眼。
当然,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!
出得府门,董玉书看向古槐下拴着的马匹,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那马,后臀上打了火印,不用说,那是军马。
朝官坐轿骑马,那是自然的事,就看自己喜欢用什么方式出行了。
但军马,除了专配武将之外,不能乱用的。
后臀被打了火印的马匹,都是造册在籍的军马,按理说,就是大理寺丞,也不能随便把军马给自己的儿子玩。
不过,也就是大理寺丞,才有这个便利条件和资格。
永康眉头微微一皱,说道:“董公子没入军籍,怎地有军马乘骑?”
就是,民间也有好马,喜欢的话可以搜罗来饲养一些,拿军马玩,这就违反大昌律法了,除非是淘汰下来的老残马匹。
但拴在古槐下的那三匹马,无一不是神情骏健、体态强壮。
这一问,到让董玉书得意起来,带着一丝卖弄地说道:“九殿下有所不知,玉书从小就喜欢骑射,读书之余,也常骑马练箭,从未荒废过时日。”
小主,
这话,听起来谦虚有加,实际上就是一番嘲弄,什么从未荒废过时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