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棠喃喃出声,不知为何,心口钝痛。
她突然没了留在这里的心情,她让人好好休息就离开了。
许清文看着人离开,他收拾药箱后跟着出去。
“小姐心善将人捡回。”
“不过,他终究是一个男子,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,若不然,还是交予我?”
他是大夫,要是病人有什么要事,他也能及时施救。
沈青棠倒没有多想,人在她这里还是在许清文那里没什么区别,她随意点头。
她能少一件麻烦事也好。
可这样的话,她就欠了许清文一个人情了。
罢了,到时候给许清文的儿子许存多买些零嘴好了。
这件事就这么敲下了。
陈策安还不知道自己的去留被人随便决定了,他下床想出门。
可这的环境他不熟悉,很快就撞倒了。
椅子碰地的声音不小,负责来送吃的惊雪听到声响忙进去。
她这才知道摔在门前的这个人还是一个瞎子。
沈青棠听说之后忙又来了。
原来这是一个瞎子。
她一心软,瞬间让人安心留下。
但话刚一出口,她就后悔了,要是人一直赖着不走呢?
“多谢小姐。”
陈策安忙道谢,他又给了人一颗安心丸:“待身体好些,我就会离开。”
他只想多陪陪阿棠,最好能陪她过这个年。
等年后,他再想想要不要和阿棠坦白一切吧。
他到底太想她和孩子了。
这一天,陈策安顺利留了下来。
也是这天,他有了一个讨厌的人。
许清文,同样是男人,他知道这个人对阿棠有不轨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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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策安生气又委屈,可他什么都不能做。
夜晚,他能听见孩子的哭闹声,他很想出门去哄孩子。
可他看不见,连走出房门都不可能。
这一晚,陈策安过的有些煎熬,看不见的感觉太不好了。
隔天,沈青棠抱着孩子在院子晒太阳,他终于能近距离接触自己的孩子和阿棠了。
她似乎也没料到他会出房门,有些戒备的看着他。
陈策安看不见她的戒备,只能凭感觉知道她的情绪。
“沈姑娘,这是你的龙凤胎吗?”
他笑着说,原本无神的眼中有了丝丝的情绪。
陈策安可能是见到孩子和阿棠太过激动,所以一时忘记自己暴露了一件事。
他怎么知道是两个孩子?还是龙凤胎?
沈青棠也满脸疑惑,她不觉得惊雪会将这些事告诉一个陌生人。
不知道想到什么,她又忍不住看向了人。
这张脸确实平平无奇,一点都不像陈策安。
沈青棠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,她甩了甩头,不再多想,只留下了一个“嗯”就抱着孩子离开了。
现在,她已经学会一手抱一个孩子了,但不能抱太久,她的力气,到底没有陈策安的大。
“为何不见……沈姑娘的夫君?”
陈策安知道自己这样问很唐突,但他就是想问,暴露身份,好像也无所谓了。
“那许大夫,便是沈姑娘的夫吗?”
今天那许清文又过来了,他虽然没出来过,但他远远的就听见声音。
他还听见阿棠笑得很开心。
他们在一起很开心吗?
那阿棠是和他在一起比较开心呢?还是和那个许大夫在一起比较开心呢?
陈策安发觉自己越来越善妒了,他就是生气,他不许旁人靠近他的阿棠。
沈青棠倒也没想到这个人还会过问她的私事,她有些不喜,但到底还是开了口。
“我与许大夫清清白白,只是普通的邻里关系。”
她不愿旁人误会。
如今在她心里,她的夫君,只有那早亡的夫君陈策安。
陈策安听着她的话,顿时有些开心。
他听见人走远的声音,倒也没再开口。
阿棠和许清文没关系,真好。
他就像是一只阴暗的老鼠,明明又臭又可怖,却还妄想抓住美好的一切。
他是一个瞎子,其实阿棠和那个大夫在一起更好。
可他就是不愿成全了他们。
阿棠,只能是他的。
沈青棠在半道将孩子交给了赤雪,她想了想又返回走。
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陈宴清质问她的语气太熟悉了。
不仅如此,他和陈策安一般高,他还有一双和陈策安一样的眼睛。
更重要的是,他知道她生了龙凤胎。
沈青棠越想越不对劲,心中有什么在叫嚣着。
陈宴清该不会就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