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咀嚼着的脸突然停止了动作,显然是非常不愉快了,想暴走:“你看我这张脸,我怎么去见他?我怕吓到他。”
他声音很大,显然十分痛苦,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,扒开他乱七八糟的头发:“你自己就是大夫,你应该可以治好你脸上的伤是吧?我带你一起出山洞,你告诉我要什么药材,我让我夫君给你找,他很厉害的,什么……”
我还没说完,他就崩溃的抱着头蹲下来:“他很厉害我知道,可是我的脸已经烂了十几年,治不好的。”
他崩溃哭泣得像个孩子,我跟着蹲下来安慰他:“师傅,一张脸真的那么重要吗?”
他慢慢太抬起头,认真的看着我:“那,它不重要吗?”
我看到那张溃烂的脸,嘴里既然说不出不重要三个字,他瘫坐在地上:“我很想见他啊。我做梦都想再见见他,那次离开京城,他说他舍不得我,想跟我一起走,我答应了他以后都不会离开他的。”他越说越难过,痛苦的心如死灰。
我坐在他身边:“如果你真的怕吓到他,你可以偷偷的见他一面。”
就算你站在他面前,他也一定认不出你的。
这句话我没说出口,我怕他会更伤心,他没有再说话,我也没有再开口。
接着他很快为云寒策施针,一边像以往一样为我指点穴位,云寒策全身白皙的肌肤上,触目惊心全身伤痕,先前我给他换衣服时,没敢多看,加上视线受阻。
这会儿师傅照着夜明珠,我心疼的抚摸着他胸前一天天长长的伤痕,师傅见我一脸不值钱的样子就十分嫌弃:“走开。”
我点点头,在一边为师傅递银针,拿药,拿绷带,师傅边给他用银针边告诉我:“他的身子非常弱,不但五脏六腑受损,又因为石洞倒塌,许多乱石砸在身上,身体很不乐观,等你们出去,最好是不要打打杀杀,好好调理调理身体。”
我一一答应了。
五脏受损?我蓦然的睁着双眼,他为了复活我到底经受了什么痛苦?
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,云寒策唇瓣突然猛的一紧,下颌崩得极紧:“疼。”
他既然说话了,我幻听般看着他,他唇瓣微张,重重的喘着气:“圆圆。”
我握着他的手,喜极而泣的答应了一声,接着他就晕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