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？怕什么？”

可可眼帘低垂:“他们都说可可是个怪物，头发是白色的，眉毛是白色的，就连眼睫毛也是白色的，和他们都不一样。”

“所以一直没人跟我玩，只有墨凡哥哥会带我来阁楼做小游戏呢。”

小墨凡摸了摸鼻子:“那是他们瞎说的，白毛可是加分项！我就很喜欢白色的头发。”

“而且可可不是怪物，院长奶奶说你只是生病了，等病好了就能跟我们一起玩了。”

可可开心的点点头，旋即又想起什么，一脸怕怕的表情。

“时间快到了，可可得去做治疗了，下次再来做游戏叭。”

小墨凡站起身:“好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
记忆里，这个女孩是某天突然出现在孤儿院的，大约只待了两个半月就又突然消失。

在孤儿院的时候，平时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，沉默寡言独来独往。

加上当时正处于孩童们玩耍心最旺盛时期，孤儿院其他孩子都拿她取乐，追着骂，甚至情节恶劣的还有扯头发。

虽然每次都会被院长奶奶及时发现并阻止，但院长奶奶有自己的工作，不能每时每刻都在她身边。

于是保护她的重任就落在小墨凡身上。

作为同龄人中最高的，小墨凡打架就没输过，甚至有一挑五不败的荣誉。

小墨凡开朗的性格成功取得可可好感，但她却很抗拒出去玩，活动范围只有二十平的小屋。

还是在小墨凡的引导下，才慢慢踏出房间，逛遍整栋孤儿院大楼。

有一次，小墨凡去房间里找她，却发现她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，身体隐隐有些发抖。

小墨凡过去安抚才知道，她今天做检查，可机器突然坏掉了，一个人待在漆黑狭小的仪器几个小时。

要知道正常成年人被困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几个小时不能动弹，都会感觉不舒服，更何况是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。

为了安慰她，小墨凡当晚就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，说着已经不知道讲了多少次的老故事。

一个星期后，阁楼。

“铛铛！看这是什么？”

小墨凡手里拿着一个破破烂烂的，上面缝满补丁了的布偶熊。

两条胳膊是用纸做的，用胶带缠好，两条腿也很不协调，看上去像是把其他布偶的腿拆下来缝上去的，眼睛用的是小墨凡衣服上的纽扣。

这么一个破烂不堪的布偶熊，怎么看都像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，放在现在免费送都没人要。

小墨凡摸着被冻得通红的鼻子:“嘿嘿，你上次不是说做检查的时候很害怕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