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青澄拱手,郑重道:“卑职谨记大人教诲!”
两人就此分开,往一南一北两个方向行去。
……
国公府。
三年前,先帝驾崩,新帝登基,宋梓荣升太后。老夫人为了给驻守边关的儿子、孙子及宋家军将士祈福,便搬入了静心堂独居,整日吃斋念佛,不过问世事,不与京中各世家往来。
宋国公宋衍,自妻子虞挽难产过身后,便没有再续娶,两个儿子宋纾荇和宋纾余,如今皆已是二十出头的年纪,却均未娶妻,甚至连姨娘、通房都没有。所以,偌大的国公府,既无女眷,亦无内宅主母掌家,府中中馈只能交予了管家和掌事大嬷嬷。
此刻,老夫人靠着软垫,倚在床头,既被头痛折磨,又因积在心里的浊气散不出去,而阴沉着脸容。
宋纾余火急火燎地闯进卧房,唤了声:“祖母!”
老夫人身边只留了掌事大嬷嬷侍奉,其他下人都被遣散到了外院。
“二公子!”
掌事大嬷嬷行了礼,朝老夫人点了点头,便直接退下了。
宋纾余意识到了什么,快步走近,在老夫人床边坐下来,握住老夫人的手,低语道:“祖母,是不是太后找上门了?”
老夫人脸色灰白,精气神儿不太好,但是沉在脸上许久的愠色,消散了不少,她平静地问道:“纾余,你今日入宫做了什么?”
“皇上召见,议了明日公审案子的事。”宋纾余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