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澄元只是愣了一下的功夫,四宝五宝等人都挨个给了一把或两把的高粱,她也立马跟上,给两人抓了两把高粱离开。
听着他们不断的道谢声,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六丫,又回头看了那俩可怜孩子一眼。
几个呼吸间,她就从鉴定中拼凑出了原因。
父子三人流放达到时,就黑受的仿佛皮包骨头,只是没有现在这般骇人。
村里人几乎都没有什么富户,他们见三人可怜,便时不时的接济一二。
好在三人很快好些了,两孩子的父亲便拒绝了大家的接济,努力带着俩孩子生活。
只是好景不长,流放一路到底是留下了病根,三不五时便会复发,每次复发又都会要了他的半条命。
时间一长,大家也都不富裕,渐渐就接济不起了,他们一家因此直接就断了粮。
大家本想当做看不见,可两小孩实在太可怜,于是,不知道是谁开个头。
每逢地里庄稼成熟,这俩孩子在谁家地里捡粮食,谁家就给给予一些粮食。
俩孩子渐渐也琢磨出味儿来,便不再去重复的人家地里捡食,等人家家里的孩子捡完他们再捡,且每次只去一家。
这样虽然粮食少了,可它持续且源源不断。
当然了,他们也不是完全等待他人的可怜施舍,只要有空他们就上山寻找食物。
于是,虽然他们饿的模样吓人,但也顽强活了下来。
了解完他们的故事,张澄元感叹了一句他们运气不错外,就抛之了脑后。
大概又过了四五天左右,她期盼已久的鸡崽子孵化出来了。
早上刚起来就听到稚嫩且微弱的唧唧声,她欢喜的跑过去确认,数了数二十多个野鸡蛋,居然已经有十多只鸡仔被孵化了。
她迫不及待的就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奶奶,因为她还惦记着要吃鸡肉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