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安的一句话，让整个院子的气氛猛地一沉！

就连陆安身旁的付雨也完全没想到夫君会问这种问题，让她的星眸一凛，立刻看向天神！

这种问题不是正常的问题，而是真正可能触犯或者惹怒天神的问题。很多事情就算对峙也要讲究分寸，不能撕破脸！

但是……话已出口，就算陆安想收回也无法做到，更何况陆安一双眼睛看着天神，并没有收回的意思。

天神同样看着陆安，但令付雨稍微安心一些的是，天神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变得非常冰冷带有敌意，反而仿佛陷入回忆之中。

天神没有说话，陆安也没有走，只是站在院子中等待。天神仰头看向瀚宇，足足十息后才低头，感慨般说道，“我与他啊……亦敌亦友吧。”

亦敌亦友？

这个答案，让陆安和付雨心中皆是一紧！看似没有准确回答，但实际上说明了很多事情。至少说明黑雾之人与天神关系匪浅，更重要的是说明两人的地位相等，否则根本不配用‘亦敌亦友’来形容。

“恩恩怨怨，哪会简单‘敌’、‘友’二字说得清。”天神怀念般说道，“只不过是走了不同的道路，非要说的话也确实是敌人。”

说着，天神看向陆安问道，“如何，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陆安内心一紧，如果是敌人的话，自己的身份就变成‘敌人的徒弟’，毫无疑问也是敌人。

“满意。”陆安拱手，说道，“多谢天神告知，晚辈告辞。”

言毕，陆安没有再多停留一息，立刻与付雨一同转身，离开院落。

目送两人离开后，天神深吸一口气，竟然摇了摇头。

回忆并不是什么好事，因为回忆会令人心乱。

天神确实没想到，会在今日突然与陆安相见。哪怕他已经注视过陆安无数次，但在他的计划中，与陆安相见还要更晚一些。

见得早，不知是好是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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