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好奇我母后的事情?”
“你若是不愿意说就别说,好奇害死猫的,我并不是好奇之人。”
齐元安叹息:“可我想说,这些话憋在心里,让我很难受。”
“那就说呗,我保证不会传出去的。”
齐元安就说起他母后的事情,“我母后出身不高,只是江南一个县令之女, 但是她性格很好,和谁都能处的来, 父皇满满的喜欢上了她。”
“她就从一个小小的答应,一步步升到了瑶妃的,仅仅用了五年而已,后来她还怀孕了,就是我。”
“母妃的得宠惹来皇后的忌惮,那时候皇后也怀孕了, 两人一起怀孕,这在宫里是很少见的,外人都夸父皇双喜临门,却不知道皇后蕴藏着极大的阴谋。”
“十月之后,母妃生产,皇后也同时发作,只是谁都没想到,皇后并没有怀孕,而是想抢夺母妃的孩子,然后塞给她一个怪胎,让她落个妖后灾星不祥之名。”
“不知道母妃怎么发现了,她拼死找到了父皇,抱着刚出生的我,听说她满身的血,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别人的, 她是死在父皇怀里的。”
萧云笙听着动容:“你父皇都没有察觉的吗?皇宫重地,能让皇后一手遮天?”
竟然做出抢夺人家孩子的事情来,这皇后也真是坏透了。
“那时候皇后一手遮天,她的娘家寇家更是独掌大权多年,就连父皇都要退避三分, 后宫一大半都是她的人。
母妃性格单纯, 一直以为皇后是真的照顾她,把皇后当好人的,没有防备,就遭了毒手。
母妃走后,父皇大怒,废了皇后, 但是寇家不乐意,联合满朝文武给皇上施压,父皇就封她一个戾后的封号, 让她自裁了。
我出生之后,父皇担心宫里还有戾后的余孽,把我送出宫抚养,除了他,谁都不知道我的行踪。
知道我八岁那年,父皇才铲除了寇家,重新追封母妃为皇后,我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宫中。”
萧云笙安慰他:“过去的都过去了, 否极泰来,你母后在天有灵,看到你现在年少有为,智勇双全,还有我这么如花似玉的太子妃陪着你, 她会很欣慰的。”
齐元安笑了:“是啊,有云笙你陪着我,我也不难过, 只是这次七弟的事情,让我心寒,戾后害死了我母妃,竟然还有人替她报仇,她也配?”
“ 逝者已逝,纠结过去没有意义了,你若是心中有气,不如去给你母后烧纸上香,多祭拜几次吧。”
“我每年都有祭拜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觉得她还活着,在看着我一样。
我小时候几次遇到危险,都有人帮我, 但是过后我又记不住发生了什么事情,现在记忆都是模糊的。”
萧云笙眼神微闪, “既然都是好事儿,就别追究了, 想太多累得慌啊。”
“也是啊, 以后我不想了。”
厨师已经把鱼做好了, 还做了几样小菜, 在船上吃的别有一番趣味。
齐元安打开心结,又恢复以前的乐观幽默 ,让萧云笙松口气。
“太子殿下,皇上找您呢,您快进宫吧。”
“好吧,我马上来,云笙……”
“你去吧, 我自己回去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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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那你也小心些。”
萧云笙摆摆手,齐元安只好跟着宦官离开, 船上只剩下萧云笙自己了。
她没有急着回家,沉默许久,突然一招手,从空气中扯出一个白色的珠子来, 像是烟气一样,一般人看不到的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?灵气吗?”
这些烟气是从齐元安身上抓出来的,对他没有恶意,反而是在保护他。
至于他的记忆,也可能是被篡改了,为什么呢?
萧云笙取出那串七彩珠串来,把烟气储存进去了, 吩咐船家回家。
夜色里的池塘并不是很好看,反而阴气滚滚, 各种鬼怪出没,在萧云笙眼里可热闹了。
这些鬼魂只要不作恶,萧云笙也懒得搭理他们,时间长了自己会消散的,天地间只有法则, 不宜过多插手。
……
齐元安进宫,靖安帝神色沉沉, 伺候的太监大气不敢喘, 齐元安问道:“出什么事儿了?”
“上次你跟朕说朕的私库有问题,朕让人彻查,结果你看看,这些奴才好大的胆子啊,以次充好,竟然搬空了朕的半个内库,这,简直是在把朕当猴儿耍啊!”
原来是这件事儿啊, 齐元安没有安慰他,反而讽刺道:“父皇自己御下不掩,不怪那些刁奴欺上瞒下 , 不过是损失钱财而已,追回来就是了。”
“问题是追不回来,那些刁奴都给处理掉了,朕就是杀了他们也没用的。”
齐元安觉得挺奇怪的,“ 您内库里的东西大多是贡品,寻常百姓官员都不能用的,他们如何处理的?”
“朕还没有查清楚, 一个个都自尽了, 朕让你来,是把此事交给你去查吧,追回来的东西都归你了。”
齐元安挑眉,这个差事说好也好,说不好也不好, 想要宝贝就得自己去找,很麻烦的。
“行吧, 君无戏言啊,父皇将来别后悔。”
齐元安可以找萧云笙帮忙,找东西而已,在云笙这儿都不是问题。
靖安帝觉得他肯定有法子,答应的这么轻松,是不是给的太多了?
齐元安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,说起这次科举来:“肯定是有人泄题了, 此事事关重大,等发榜的时候, 儿臣再去抓人。
父皇还是想一想这次的考官,谁会有嫌疑吧。”
“竟然会泄题?”
靖安帝有些累了, 就没点儿好消息吗?他养的都是些什么臣子?
“不仅泄题,还找捉刀人代写,写完还杀人,行迹恶劣,此人决不能姑息。”
靖安帝气的拍桌子:“必须严惩,你负责此事,朕绝不会姑息,朕累了,奏折你批了吧。”
齐元安:“……”
他怀疑父皇找自己进宫诉苦是假,逃避批奏章是真的,这是积压了多久啊?
看着几大筐子的奏折,齐元安身上的怨气弥漫,比冤死的鬼都重。
他休息一天,养好精神,合着是替父皇当牛马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