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则又走了一趟青萸的院子。我要离开盛家,云洲和雨眠自然要带走;青萸才回来没有几天,盛青山尚未清醒,盛老夫人的状况只是强弩之末,她毕竟是盛家人,总要问一问她的意思。
青萸原本有些犹豫,但听说老夫人今日所作所为,顿时心灰意冷。她甚至立刻意识到,盛青山昏迷不醒,没有人替她撑腰做主;她若不跟我离开,定会变成老夫人的下一个目标。
从前种种,记忆犹新。我还未出门,她已叫人收拾起来。
…
傍晚,我刚为盛青山施完针。
府中丫鬟来报,盛青萸已带着云洲和雨眠动身。
不一会儿,杏儿慌慌张张来请葛老,说老夫人急火攻心,晕过去了。
天色渐晚。
师兄还在回春堂里,师父一直没有回来。
府中的下人们来来往往,面色焦急而凝重。
整个大将军府,仿佛都被笼罩在一片风雨欲来的阴霾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