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什么?”我望着他,有时候他的情绪实在难以捉摸。
他的目光恍若蜻蜓点水,最终落在那位沉默的“朋友”身上,不容置疑道:“我想你需要休息一下,不如先喝杯茶。让我与我的朋友说说话。”
我不想喝茶,但仍然识趣地退至一旁。
秦兴林望着他的“朋友”,忽而将手中那把镶嵌着玛瑙的玉骨扇,狠狠地戳进对方胸前的创口。他的脸上少有的浮现出一丝愠色,“你可听见了?她能做到,你为什么不能?”
我早猜到此人与他昔日盲目脱不了干系,但因自己一句话,惹得对方遭罪,难免有些过意不去,心中暗暗抱歉。
撇过视线,空气中愈发浓烈的血腥之气,仍然难以忽略。
待我再望过去,秦兴林的扇骨已深深嵌入对方血肉之中,不由地浑身一颤。
常人受此折磨,大概要歇斯底里,尖叫求饶。但眼前人早已血肉模糊,只闻呼吸。
我于心不忍,低声道:“你索性再用力些,给她一个痛快。”
“痛快?”秦兴林冷笑一声,“何其容易。我那时也要死的,你为何不让我死?而今为何又为她求死?你真残忍。”
是让一个失去信任的人活在世上残忍,还是让一个遍体鳞伤的死去更残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