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头挂着与兄嫂见面的事儿,脚下不停,目光轻描过两人,捂着胸口,轻叹道:“别藏了,你们二人是不是都被他收买了?”
“绝无此事。”舟屿一脸正色,语气坚定,“一字号绝不会叛主,誓死效忠主子。”
我瞥她一眼,语带玩味,“那些糖,是你顺路买的?”
舟屿闻言面色一窘,垂下头不敢看我,小声回道:“是河石送来的。大人担忧您昨日受了惊吓,打发他来问问,顺带捎了些糖果。我看大人没有恶意,只是想哄主子高兴,所以才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这么收下了?”我好气又好笑,哪里是捎带的糖果,分明是怕我不知,故意留下线索引起我注意,“那日嘱咐你们要小心行事,莫要叫人察觉,全当是耳旁风?”
“我…”舟屿脸红如熟透的番茄,蹙着眉,眼睫微微颤动,“奴婢知错,请主子责罚。”言毕,她双膝一曲,跪在我面前,姿态恭顺。
“起来。”我睇她一眼,语气平常道,“他没有恶意,不代表你们可以替我做主。即便是善意,也不是都能接纳的。这是规矩。”
一字号,出身江湖,皆为杀手。舟屿和千越初来乍到,在我身边不久,自是不能与林生河石的规矩比较,但总还是要教。
舟屿埋着头,满脸愧疚。
我伸手将她扶起,好声打趣道:“你就是个傻的。他来套你的话,你便一股脑儿地往外倒。让你做什么,你就做什么。都是主子身边的人,你套着他的话了吗?”
“嗐。”千越闻言来了精神,拆台道,“还套话呢!嘴都被人家亲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