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确实是个好天。
用过饭,我靠在院中的躺椅里养神,午后的阳光浓而不烈,将我包裹着,恍若置身云端。
去荣府送信的小厮带着回信归来。
封面是佘氏端庄的字迹。
鉴于父亲在闭门思过,她婉拒我去茶楼见面的邀约,转而将地点选在南边一座闲置的宅子里。
能见上一面,便是好的。
我心中激动,明知时间尚早,仍坐立难安。胸口里像是揣着一窝兔子,七上八下,怎么也稳不住呼吸。脑中早已想好的说辞,更像是花丛里的蝴蝶,清风拂过,连带它们也振飞了,左右捕捉不住,什么也想不起来。
好不容易能见上一面,岂敢懈怠。我有些懊恼,在房中来回踱步,却是越急越想不起来。
“主儿歇歇吧,一会儿该不舒坦了。”舟屿站在一旁,柔声劝慰,“什么事儿将您急成这样,交由我们去办就是。”
“是啊是啊,”千越接着她的话附和道,“就算我们办不成,大人也会帮您的,您可莫要急坏了自个儿,不值当的。”
话音甫落,舟屿向她投去一瞥。
千越忙不迭捂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