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缕阳光随即落在我的脸上。
望着下方来往的人群,我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与期待。
“诶,你们听说了吗?枭记的东家,好像是回春堂的姜神医。”这突如其来的消息,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,瞬间激起了层层浪花。
“你说她?不可能吧?一个女子哪有这样的本事?那回春堂的生意自从落在她手里,一落千丈,与其他医馆不相上下。她要是会做生意,还能让回春堂败落成那样?早不知赚了多少钱。”
“是啊,一个女子,哪有如此魄力,开设如此庞大的商号?”
“可枭记的头牌,是忘忧酒啊!谁不知道那是她当年为大将军酿的酒?至今也是千金难求!不知今日会不会拿出来?”
“那做不得数,正因为落魄了,才将忘忧酒卖给枭记也不一定!”一位老者捋着胡须,语气轻蔑,“到底是女子,这做生意哪是她会绣花就行的?”
“此言差矣!我有个亲戚做酒肆,说酒庄的管事,就是她的贴身女婢连枝。你们可还记得前两年,她为那女婢出头?三千两!从那恶婆婆手中买腹中孩子的身契!她若不是枭记的东家,从何这般财大气粗。”
“能为一个奴才一掷千金,是女子又怎样?难道女子就不能成事?”
“是啊,女子怎么了?当年还有人不信女子能行医,人家现在是神医了,请都请不来呢!御医都上门去讨教,女子差了什么?”
下方的议论声陆续传入耳中。
“东家,您还是歇歇吧?一会儿就要开席了。”灵卉为我呈上温热的茶水,虽表面镇定,眼中仍掩饰不住担忧。事到如今,最怕的不是差错,反而是人。
何家接了请柬,未有表态。没有说来,也没有说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