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吕伯渊!你无赖!!”我气急败坏,向他嚷道,“我好心救你,你却要害我?”
“你我主仆一场,由你来治我,合情合理,哪里算得上害你?”吕伯渊大言不惭,“你明日不来,我势必要请旁的大夫来诊,就算我信得过,你能信得过?世人只知你来了,谁会分得清这腿坏在谁的手里?你来过又不来了,欲盖拟彰,届时公主更加忌惮于你,让你孤立无援,那才是害你。”
“你竟能将这些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。”我被他气笑,既无奈又不甘,“你明明可以不将我扯进来。”
“是可以。”吕伯渊两眼定定地看着我,仿佛要将我看穿,期间一声叹息微不可闻,“但我想,腿都这般疼了,有你在身边,或许能减轻几分?”
我深吸一口气,浑身都透露着无奈,“为什么是我?我以为你如今功成身就,你我之间会有不同。当初你看上那座庄子里的东西,现在看上什么?回春堂?酒庄?客栈?”我顿了顿,“花草集?我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?你不如直接说了,免得彼此弯弯绕绕。你的野心,你的企图,我从未想过参与。”
吕伯渊笑了笑,笑容里藏着隐晦的深意,目光温柔而坚定,“是有一件与我而言顶珍贵的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我怎么不知有他什么东西?活泉?配方?心中的疑惑如同春日里疯长的藤蔓,缠绕得人心烦意乱,几乎脱口而出,“你这两年助我良多,知恩图报,若不是太过分,我匀你就是。”
“是吗?”他笑得意味深长,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,“那很好。”
“所以是什么?”我追问,语气急切。
他轻轻摇头,“说出来,就不珍贵了。”
我气结,却又无可奈何,只一劲儿瞪着他,想叫他自惭形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