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刚坐稳,茶还未奉上,高御医便自顾自地解释起来,“我说我要出宫见个小辈,他们几个老不修,非得跟着我来,实在是甩不开,你莫要怪我。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回春堂的偏厅并不很大,几位老御医兀自落座后,只剩下两个座位。我自是要坐下陪同,目光寻找顾明彰,却不见人影。“诸位前辈能来,是文君的荣幸,还请前辈们不吝赐教。”
话音未落。
一位前辈严肃地问道:“你已读了哪些医书?”
我想过要问,便将寻常熟读的说了。
“就这些?”他似是有些不信,陆续说了几本书名。
我虽觉得有些咄咄逼人,但仍一一回复,“虽都读过,还未有机会校验。尚做不到师父要求的熟练于心。”
“你说你从医不过三年?已读全了这些?”另一位前辈似有不信,抽了几句晦涩的提问。
好在背书这事向来难不倒我,亦能一一应对。
而后在座一共六位,除了高御医,每一位都对我做了考验。
并当着我的面,交换眼色。
丝毫不顾及我的尴尬。
适逢跑堂进来斟茶倒水,严肃凝重的气氛才得以缓解。
我笑着转移话题:“高前辈,文君有个疑问,不知当不当讲?”
高御医捋着胡须,笑得有些得意:“既然都来了,便没有不能问的。这几位虽然有些讨人嫌,但在医术上,颇有所得。我们会尽量为你解惑。”
看高御医的态度,明显比在大将军府中要亲近和蔼许多。
我不禁更加好奇,两眼望着高御医,郑重其事道:“请问您是怎样认识我师父的呢?”
于师父,只字片语,我只知道他带着师兄游历人间,去过战场,也见过繁华,活得好像一个自由自在的老神仙。我分不清,若他真是这样的人,为何又会为那位做事。不得不带着师兄远赴苗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