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怎么了?”隔壁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,穿着一身灰色棉袍,打量袁厨子,又看向我,“姑娘可用帮忙?”
我神色如常,语气冷淡:“我也不知这人发什么疯。一来就说他母亲死了,就要和我拼命。”
袁厨子闻言,胸口剧烈起伏,声音嘶哑地喊道:“她害死了我娘!我要为我娘报仇!”他哭天抢地,把他娘哭成了圣母。
灵卉气不打一处来,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,“胡说八道!”
他大闹不止,引来越来越多的街坊。
这样的雪天,各家都没有生意。一个个冒着风雪也要进来看看。
凌冽的寒风不断地从门口灌进来,围观的人渐渐挤满了回春堂,即便冻得跳脚哈气,仍不愿错过这场好戏。
东一句西一句,众人终于拼凑出一个原委。
昨日午时,我约袁婆子在东集树下见面。不巧遇上打雷,将东集那棵百年老树劈成了两半,导致袁婆子被树桠压死了。
袁厨子哭得那叫一个哀戚。将亲娘喊得感人肺腑。
我两手交叠,脸上带着冷笑,听他添油加醋,任由众人指指点点。
实在听不见新词儿了,才悠然开口道:“你娘是被树砸死的。你说我害死她,可有证据嚒?你若是有证据,我们立刻就去公堂,让衙门老爷治我的罪。你若是没有证据,这般混淆是非血口喷人,我们也去评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