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向来不喜口舌之争,被她这样诘问,蹙着眉厌恶地说道:“无事生非。”而后不容置疑地吩咐跑堂,“送客。”
“等等!”蓝凤秋脸色微变,扬声道,“我按规矩排队进来,又不是找你,你凭什么赶我?我是来找她的!她都没说话呢?”
“非得我说?”我嗤笑一声,也看向跑堂,“推出去。从今往后,再也不得踏入半步。”真是自取其辱。
“你们干什么!”见跑堂真来撵人,蓝凤秋身旁的两个丫鬟连忙拦住,恶狠狠地叫道:“你们谁敢动!这是大将军的亲眷。谁要是伤了大将军的骨肉,吃不了兜着走。”认出来的、没认出来的,听见这话都愣住了。
一个妾室,居然找上门来和正妻叫板。哪怕是义绝了的呢。
全寿城的茶楼也讲不出这样精彩的好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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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中一时静悄悄。
无数视线在我与蓝凤秋之间游移。
我无奈地扶额。她是真不怕丢人现眼。
继而一本正经,“那行吧,这位姨娘到底哪里不适呢?”
“我哪里都不舒服!你是大夫你问我,我要是知道,我还用进来吗?”蓝凤秋咄咄逼人地嚷道,“你坐在这里难道是个摆设。”
“哦。”我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,招呼一旁的小厮过来,凑近耳朵叮嘱了几句。而后慢条斯理地对着蓝凤秋说道,“我看这位姨娘坏心烂肝,的确病入膏肓,需得一副猛药才好。我这里倒是有现成的,端上来只要你敢喝,保管药到病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