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君惭愧,叫家中为我担忧。”我眼眶湿润,即便知道佘氏有意夸张,但兄长一早接到我的信,为我焦心定不会假。
“夫人好福气,兄妹情深。又有一位这么体贴入微的嫂嫂,何时都不怕叫人欺负了。”吴姨娘缓缓开口,语带羡慕,许是想到青萸的未来。
佘氏向她笑笑,“听闻小姑在府中与姊妹相处融洽,相信也不会叫旁人随便欺负去了。早就听说老夫人呵护小姑,亲如母女。必也不能允许谁欺负了小姑。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老夫人有些不自在,“不过是些小小的误会。”
佘氏仿佛没有听见,“我对那连枝有些印象,从小便跟着你,规矩自是差不了的。谁不知道小姑是圣上夸过的闺秀典范,便是跟着你耳濡目染,也坏不了规矩。只是不知道昨日犯了什么,要将你贴身的两个奴婢都打了呢?”
我垂眸,噙着笑,像是没脸说出来的样子。
老夫人急忙接过话去,“都过去了,还提那做什么?嫂夫人莫要道听途说,那两个丫头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,平常在府中养的娇气了一些,才要死要活。”
“是吗?”佘氏斜了她一眼,仿佛不满老夫人打断我们之间的谈话,“既然受了重罚,就不是小事。还是要说个清楚才好。若真是做错了,挨那一顿是轻的,小姑领回去也要再教训教训,以免堕了我们相府的名声。但若没有错,”她加重了语气,“更要问清楚才对。是谁动手,为了什么?莫叫有心人蹬鼻子上脸,借着惩处丫头的名义,行欺压小姑之实,践踏我相府的尊严。”
老夫人被佘氏的一席话怔住,眉头紧锁,再看我时眼中便多了几分严厉的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