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人惶恐!小人只是担心主家一路疲累,烈日酷暑,田间又脏又乱,怕夫人小姐去了埋怨,坏了心情。”孙功名战战兢兢,拱着手,把腰弯的很低。
正暴露出他手指上突兀的戒印,黑白相间。这是戒指刚摘下去不久。
我与盛青萸对视一眼,当即明白了七八分。
我临时决定要来,府中的下人快马加鞭,估计也只比我们提前一个时辰。孙功名不让我们去田里,怕是还没有准备好应对之策。
“既然孙管事这样说了,那就先回去休息吧。”我按住盛青萸,示意她先不要发作,清声说道,“我们本就不是去田间干活的,散心而已,急个什么。待太阳下山了再去也不迟。”
随即跟着孙管家的内人进厢房休息。
*
虽然来的仓促,厢房里的东西一应俱全,连窗外的花草都是修剪过的。想必庄子上来往频繁,时常有人居住。
连枝、灵卉却不放心,一进门便忙着替换我们自己带来的东西。
“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。”盛青月很少说这样的话,此时也皱着眉头说道,“肥头大耳,一脸奸佞之相。明明都吃成这样了,还故意穿着破衣服来,假装穷苦,欺瞒主家,就不该给他留脸,当着众人的面拆穿才好。”
我给两位妹妹倒上新沏的茶,耐心解释道:“我们一来就抓着人家的相貌打扮问罪,他若抵赖,你我该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