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青远又叫住我,从袖中摸出一串女人的手串,狡黠一笑,“对了嫂嫂,我适才在我哥书房里换衣服,找着正武哥的那件东西了,估摸着是我早先随手撂的,等他酒醒我便还他。倘若大哥问起,你便说我拿走了,莫教他误会了旁的。”
盛青山每日都在书房,多了一件女人的东西却从未提起。
我好奇地多瞄了一眼。
蓦地心头狂跳。
“嫂嫂识得?”盛青远奇怪地看着我。
我被惊得说不出话来,摇了摇头,慌不择路地离开。
一路上,我心如擂鼓,那手串分明是我在春游那次遗失的物件。用料并不稀奇,只因其中一粒粉玉由兄长雕琢,做成跃起的小鱼,独一无二,才堪识别。
怎会落在何小将军何正武的手里,成了盛青远口中的定情之物?又存在盛青山的书房中?我胆战心惊,疑窦丛生。
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?何小将军以为那是谁的?盛青远又为何生出那样的说法?盛青山可知缘由?若他因此以为我……
“夫人这是怎么了?”灵卉大步跟着我,轻声宽慰,“夫人放心,刚刚房外无人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我强做镇定,掩饰心中的慌乱,“只是沾了污秽,想要快些回去。”
“那奴婢这就去叫他们备水。”灵卉飞也似地离开。
我放慢脚步,正要细细思索,远远听见路过的下人们凑在一起议论。
“听说杨将军一杯酒换了三千两!”
“胡说,三千两也没换!三千两啊!够买一座宅子了!”
“杨将军自己都喝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