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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,我一直循规蹈矩。从不揣度人心。
如今猛然一想,脑袋里就好像捣成了浆糊,不得其法。
感受到连枝打量我的目光。
我迎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“怎么?”
“夫人好像哪里不一样了。”连枝道。
有这么明显吗?我自己竟不觉得。
“哪里不一样?”我问。
“有时候看不明白夫人在想什么。”连枝坦诚道。
我无奈地笑笑。
信步挪到软榻前坐下,又拍了拍身侧,示意她同我一起。
嫁人之前,我们亲密无间。时常并排坐着聊天。
自从嫁到盛家,人前我需时时端着主母的姿态,便没有这样的机会了。
连枝看了一眼门外,门外候着两个丫头。
只是走到我身边。
“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同你解释。”我压低了声线,“我说了怕你不信我。”
“夫人的话我都信。”连枝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语气笃定。
“上次同你说做了噩梦,你就不信……”我挑眉打趣她。
连枝眨了眨眼,反问道:“夫人还在做噩梦吗?”
我愣了一瞬,目前的状况算不算一场噩梦呢。若我什么都不能改变,同做一场醒不来的噩梦也没区别。
下意识地掐了大腿一把,还是疼的。
我回过神来,摇了摇头,“不做了,从大将军回来那天就不做噩梦了。”
没有马上回答我,连枝垂下头,看着搅动的手指。
“我不是不信夫人做梦,我是不信夫人的噩梦,夫人这么好的人怎么会……应验上噩梦呢。”她解释道,“明明生活也很好。”
我明白她的感受,最初我也是不信的,生活哪里都好怎么会应验噩梦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