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电话里传出的暴喝声,秦雪娇躯一颤,心头涌现些许惊慌。
她拍了拍小胸脯,平缓一会心情后,不满道:“老师,你吓死我了,一幅画作而已,齐凉不一定能再次画出来,至于这么激动吗?”
白山河也顾不得因扯胡子带来的疼痛感,沉声道:“你刚刚说,是齐凉女朋友退的订金?”
“是的,有问题?”秦雪疑惑道。
“有问题,十分有问题,你得罪谁不好,怎么偏偏就得罪梁思诗呢!”白山河眉毛竖起,恨铁不成钢地说道。
“得罪她怎么了?画家又不是天天有灵感了,也许齐凉上次能画出那等传世之作,只是运气好而已。”秦雪不以为然地说道。
也怪不得秦雪会这样想,很多传世画家的传世之作只有一两幅而已,灵感这种东西过于缥缈,很多人穷极一生都找不到丝毫。
“运气好,你居然跟我说那小子只是运气好!”
白山河气得胸脯剧烈起伏,怒气冲冲道:“你知不知道,那小子画出了一幅十余米长的《千里江山图》!”
秦雪挑了挑眉梢,不确定地问:“王希孟那幅传世之作?”
一想到这个弟子和梁思诗有些矛盾,白山河心就有些累了,叹气道:“不是那幅。”
秦雪心神放松,轻言道:“不是就好,我还真以为他临摹出了王希孟大师的那幅《千里江山图》。”
想起王希孟那幅《千里江山图》,秦雪颇为感慨:“那可是十多米长的传世画作,如果我能临摹出十分之一的意境,我这辈子就满足了。”
白山河沉默了…
没有听到电话里传出声音,秦雪又问:“老师,怎么了?”
白山河重重叹了一口气,悠悠道:“他是看不上王希孟的《千里江山图》,他画的是自己所理解的《千里江山图》…”
秦雪诧异道:“他自己理解的《千里江山图》?不是,他不会真的以为画了一幅传神的水墨山水就可以和王希孟比较了吧。”
白山河闷声道:“他用浅绛山水的风格画出来了。”
秦雪脸上写满了惊愕:“浅绛山水?这怎么可能?”
在秦雪看来,浅绛山水的画法向来以素雅清淡,明快清澈为主,明显不适合气势磅礴的《千里江山图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