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颜霜收起答卷，快步凑到顾文轩身旁。

顾文轩虽然已经动作很快地卷起答卷，却还是被顾颜霜瞧见了上面的分数。

“4分？”这下轮到顾颜霜哈哈大笑了，顾颜霜拍着顾文轩的肩膀，快要乐坏了，

“呦呦呦，咱们大刀阔斧、清除积弊的大革命家顾文轩顾公子，怎么才只有四分呐？

哎呀，十分的答卷，我姑且还能得个一半的分数。某些人呀，连一半的分数都得不到了喽。”

顾文轩眉头紧皱，一张帅脸几乎气得变形，他气势汹汹地走向冯管家，沉声道：“老冯，爷爷这是什么意思？他给错分数了？”

冯管家摆摆手：“文轩公子，这三份答卷都是老爷亲自给的分数，不可能有错。”

顾文轩仍旧横着眉，他指着陆离道：“我不信！

虽然我答最后一题时，时间不够了，我没能把完整的意思表达出来，但我就是什么都不写，也总得好过‘打开空调’的吧？”

顾颜霜不乐意了：“嘿，打开空调怎么了？你不热吗？你刚才答卷时，就没有想过打开空调？”

虽然她没能在第一次笔试中获得领先，但能够比顾文轩的分数高，就足够她得意了。

顾文轩大声道：“我当然有想过！那么热的天，谁不想开空调？答题的时候我都快被烤化了！

可是，空调是爷爷不让开的，我要是要求打开空调，岂不是在质疑爷……”

顾文轩的话再次戛然而止，顾颜霜同样眸子闪烁，意识到了什么。

冯管家轻笑道：“看来两位已经明白了。

没错，如果只是为了从老爷那里得到更高的分数，而不敢质疑错误的老爷，那么，你们就已经输给子宁小姐了。”

顾文轩咽了口唾沫，额头一阵发麻。

怪不得他的分数最低，他连在家里质疑权威的勇气都没有，更别提在外面，他能做出什么大刀阔斧的改革了。

连在家里打开空调都做不到，却空口谈着清除积弊……

顾文轩垂下头去，表情复杂。

顾颜霜若有所思一阵，再抬起头时，看向陆离的目光中满是自愧不如，以及对刚才自己对陆离轻视的惭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