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书再度无言。
萧明月大声喝道:“我最后再问你!
当你被人质疑嘲笑时,你是有‘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,大胆地去走你的夜路’的心境,
还是有沉下心来、戒骄戒躁、默默潜心去提升自己能力的行为?”
萧明月冷冷笑道:“你都没有!你有的只是抱怨,只是窝囊,只是仇恨!
你之所以卑微、无力和屈辱,都是你自找的!志大才疏、好逸恶劳、好大喜功!你说说,你不是废物,你是什么?
我若是外公,知道自己最终培养出的是你这么个东西,遗害了爱女一生,我宁愿当年自己是替爷爷而死!
我也不妨告诉你,母亲去世前,对我的嘱托极少,她仍然念叨着的是那个为了气她找了小三的你!只不过,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对你讲过。
因为我始终想不明白,她为什么会仍然那么挂念你?现在我明白了,母亲最挂念的,永远不是成熟稳重的孩子,而是那个最不成器的孩子!”
“噗通!”
沈宴书重重跌坐在椅子上,脸色蜡黄,嘴唇煞白,瞳孔涣散,头发如枯槁。
萧明月长舒了一口气:“我的废话讲完了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沈宴书目光呆滞,嘴唇哆嗦,并无言语。
萧明月摇了摇头,转身离去。
她打开审讯室的门,身后忽得传来一阵疯癫的狂笑,然而……也只剩疯癫了。
萧明月关上门,走了出去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却还是难抵身心的缺氧,身体不受控制地跌下去,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陆离揽住了萧明月的腰,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将她抱到了长椅坐下。
两人相视一眼,却是无需多言……
……
“喂,你现在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