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离笑了笑:“不必,人多的话,他未必敢来,我不怕他来,只怕他不来。
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了,我不能亲手报仇,但如果是正当防卫的话,我会让他感同身受‘痛苦’这两个字。”
“也罢。”萧明月思忖半晌,缓缓点了下头,“总而言之,一切务必小心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交谈轻松,任谁乍一听来也不会认为,他们是在商量送人上路,那个人还是他们其中之一的亲生父亲。
陆离驱车离开了萧家庄园,一路驶向永宁市法院,望着放在副驾的文件袋,陆离感觉自己的手指像是被针扎似的,阵阵刺痛。
去永宁市法院的路都是四通八达的大路,但陆离特意选择走了小路,他盼望着、盼望着、盼望着……
终于,小道上一辆面包车横冲直撞而来!
陆离把住方向盘,刹车和油门相继踩死,在横杆处被逼停。
面包车车门大开,走下七八个手持棒球棍的糙汉,模样俊美、耷拉肩膀的沈宴书戴着墨镜走下,挥手遣人向陆离的车子逼去。
陆离悠悠下了车,将车子锁死,众糙汉将他围住,陆离却视若无睹,定定地看向沈宴书。
沈宴书悠悠开口道:“陆家的小崽子,把东西交出来吧。不要试图糊弄我,萧家曾经是我的家,知道萧家发生了什么,再简单不过。”
陆离眉头蹙起:“你就只有这种话讲吗?我原以为,你见到我,会有些话想说。”
沈宴书冷笑一声:“讲什么?抱歉还是愧疚?你想听什么,不妨做个演讲稿来,我声情并茂地念给你听?
不过我可说好了,如果我道歉的话,你可要原谅我,不然我会生气的。”
此言一出,糙汉们哈哈大笑。
陆离摇头一叹,他挑了挑眉:“我猜,萧文君一定长了很多只眼睛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