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离轻舒了一口气:“白叔愿意回答了?”
“如果不愿,从一开始,就不会有这场决斗了。”白峦苦笑一声。
没错,他之所以心乱,就是因为比起个人荣辱,他更在乎萧明月的心情。
他知道,在这个世界上,能让萧明月在乎的人,目前也就两个,而这两个人却不得不进行生死决斗。
萧文君毕竟已经去世,死去的人就是有千好万好,也比不过活着的人。
白峦这把年纪,已然将俗世诸多纷扰看破,人不能为了死去的过去活着。
更何况,他从小看着萧明月长大,陪伴萧明月的日子比亲生孙女都要久,对待萧明月自然比亲孙女还要亲。
他从一开始答应决斗,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理由。
所幸,陆离没有辜负他的期待。
经过方才的一场决斗,白峦已然有些累了,他盘腿坐在地上,后背尽可能地挺直。
陆离便也跟着盘腿坐下,没有拐弯抹角,陆离开门见山道:“沈宴书为什么杀害我父母?”
白峦轻叹一声:“这件事说起来,既有人为的因素,亦有意外的成分。
如果要谈论这个,或许要追溯很久以前,一直到……萧文君女士的童年时期。”
白峦的目光悠悠出神,他眼波微颤,略显浑浊的眸子中倒映着无数回忆,随便截取一段,便是一个故事。
“萧文君和沈宴书是青梅竹马,两个孩子家境相当,父辈关系又密切,时常往来,可以说,他们两个是我看着长大的。
萧家的发家史如果要追溯的话,和顾家那个老家伙顾明东处于同一时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