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你,这个时候,都能把阴天变晴天,给我整无雨了……
陆离斜眼望着凌钧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他这个便宜舅舅,向来叛逆顽固,还很贱,从来不让老妈省心。
从小到大,陆离没少看到他挨老妈的揍,因而在家里从来不敢像他一样嚣张。
“嘿,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!我可是你亲舅舅!”李凌钧被陆离蔑视的眼神惹恼了。
“继续往下说吧。”陆离懒得体会李凌钧的羞恼,“我那个舅妈的事,你从来没和家里人讲。”
三年半之前,李凌钧也不过是个愚蠢清澈的在校大学生,并不比他一个初三生强多少,在复杂的社会里无能为力,说起来无语,但更多的是心酸。
李凌钧咬了咬嘴唇,给了自己一巴掌:“我,我是没和你们讲,也是不敢讲。
她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,一直在追求我,但是她长得不算好看,我并不喜欢她,一次班里聚会,我喝多了,就……”
陆离冷笑一声:“我妈还是打你打少了。”
李凌钧不狡辩了:“是,我知道,虽然酒喝多了,但我其实是有意识的。
本来以为,那就是成年人的生理需求,结束后拍拍屁股就能走人,可谁承想,那一次就、就——有了莎莎。
这种事情我怎么好告诉老姐,你也知道,你姥姥姥爷去世的早,我长这么大都是老姐拉扯大的。
她那个脾气,要是知道我做了那种事……”
陆离翻了个白眼,老妈的脾气确实很凶悍,遇到这种事情,非剥了李凌钧的皮不可。
“我当时就只想着让她打胎,她也答应了,我就给了她一笔钱。可后来,她在学校退了学,再见到她时,她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。”
“她是个蠢女人,给我生孩子不是为了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,就只是因为她的家境不好,穿得也土,入学的时候,没少被人轻视。
我这种人虽然不是个好东西,但就是看不惯别人恃强凌弱,就有意无意地帮了她几把,谁知道被她一直记着。”
李凌钧痛苦地抓挠起头发:“特么的沈宴书,他派人把她抓走,向我勒索了一大笔钱。
有女人和孩子在他手里,我哪里敢报警,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做事。
那是一笔把家里的东西全都卖了都抵不上的钱,我不得不又借了高利贷,才勉强换回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