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拍照的“咔嚓”声，石晨恍然惊醒，惊问道：“你在干什么！”

江朝云昂起下巴，捏着嗓子：“谁要吃你做的菜！”

石晨脸色铁青，嘴角一阵抽搐：“我说是肉自己跑我嘴里的，你信吗？”

江朝云翻了个白眼，往外去了，顺便把照片发到了工作群里，取名为“野猪进食”。

很快，群里传来许多“哈哈哈”的声音。

……

审讯室里……

“许柯，你以为什么都不说，我们就查不出来吗？等我们查出来，你的罪行就大了！现在如实招出你的上线，我们还能申请对你从轻发落。”

许柯并不回答，他呆呆地看着某个方向，似乎能透过空气看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。

王洪涛看着披头散发、疯疯癫癫的许柯，一筹莫展。

“真能熬啊，一个字儿不说。”

王洪涛叹了口气，他已经审了许柯整整一夜，屁股都坐麻了，却没从许柯嘴里撬出一句有用的话。

然而上面的领导和明月集团已经催他很多次了，令他务必要弄点东西出来。

可许柯依旧是呆呆傻傻的，嘴里就只有喃喃地喊着“妈妈”。

“唉……”王洪涛无奈地站起身，到现在为止，许柯甚至连口饭都没吃，连口水都没喝。

他甚至怀疑，以许柯的身体素质，都不一定撑得过明天。

“王队，要不给他弄点饭吃？”王洪涛身旁的警察问道。

“弄了有什么用，还不是打翻，平白浪费粮食。”

王洪涛头痛不已，他并没有苛待许柯，试过给许柯很多次饭菜，却无一例外地都被许柯打翻。

“试试这份吧。”江朝云开门进来，手里捧着一只食盒，轻轻打开。

王洪涛刚想说别费工夫了，就见许柯耸了耸鼻子，一直呆傻着、涣散着的眼睛倏的聚焦，仿佛看到了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