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秋沫似是回想起当年那个趾高气昂，粉雕玉琢的小女孩，因为夏雨盛的缘故，自己和夏雨荷之间也有过不少的交集。

一开始，古秋沫对于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关系并不好。

直到后来又一次，对方帮自己赶走了夏雨盛，她才知道，这个小女孩是一个外冷心热之人，她残忍、嗜血、狂躁易怒，但是又保留了一分最纯真的善良，从不对身边之人动手。

夏家的人多少都有些精神疾病，这已经成为北域之人的共识。

当初的夏雨荷自然也不例外，可是缘分如此巧妙，自己沦陷于师弟的魔爪，没过多久，这个自己追求者的妹妹也无可救药的飞蛾扑火。

一开始，古秋沫还在担心夏雨荷的性格问题，会伤害到顾云。

可是如今看来，这个女孩，为了顾云，改变的实在是太多。

或许是因为顾云太过优秀，夏雨荷又主动追求许久，也造成了这位千金大小姐内心的不平静。

不过无论如何，这都是好事情。

一个能够时刻保持清醒的夏家之人，有多么恐怖，也该让魔族之人……见识见识了。

“雨荷变化如此之大，那师姐呢？师姐有什么变化吗？”

就在古秋沫沉浸在回忆之中时，顾云忽然开口问道，声音平静，仿佛在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然而，古秋沫却心中一紧：“师弟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顾云没说话，只是翻过身压住那片温软，床褥间发出窸窣轻响。

他左臂穿过她颈后凹陷的弧度，右手掌缘堪堪擦过蝴蝶骨，亲密无间。

古秋沫的呼吸骤然乱了节奏，垂落的青丝被压在他臂弯里，在月色中泛着流泉般的光泽。

“师、师弟。”

喉间溢出的气音擦过她耳垂：“师姐，和我说实话，那等秘术，会对你造成多大的影响。”

“你……和那名动北域的慈怜帝尊。”

“到底是什么关系？！”

古秋沫僵硬转过头，对上顾云那深邃的眸子，不由浑身一颤，面色一惊。

嘴角流露一丝牵强笑意：“师弟，你在说什么啊，我……我是慈怜帝尊之女啊，你不是知道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