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相信你也不会喜欢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订婚的。”乔超开口道,“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,我会全力反对我的家人,我想你也会这么做,让他们有更大的机会让他们回心转意。”
“同意!”苏沫点了点头。
乔超一听,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:“太好了!”
乔超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,急忙补充了一句:“苏沫,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,只是——”
苏沫一挥手,“我知道,你无需多言。你说的这些,正是我要告诉你的。乔老板,我有点事情,得赶紧离开一下。”
说着,他便站了起来,准备离开,不过还没等他离开,他便转过身来,“哦,等一下,你能不能给我订个单?”
说着,他从自己的皮夹里摸出两张一百块的钞票,乔超赶紧叫道:“不不不,我这就给你买单。”
苏沫摇摇头,将手中的金币往桌上一扔,转身就走。
乔超愣了愣,喃喃自语:“今天的人,怎么都变得怪怪的?”
说话间,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身前的茶杯,茶杯中只剩下了一半,显然是有人和苏沫交谈了几句,然后就离开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乔超摸了摸脑袋,嘀咕了一句。
……
苏沫刚一出饭厅,便连忙四处打量,但哪里还有陈之鸿的影子,不禁发出一声轻叹,颇有几分失落。
陈之鸿离去时的冷漠目光,让她心中一痛,她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,迎着和煦的阳光,心中没有一丝暖意,就像是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,怎么也找不到。
……
陈之鸿将皮卡开到了郊外,他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愤怒。
之前的苏沫,虽然任性了一点,两人没少吵架,可陈之鸿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,在他看来,这只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小丫头而已,心地还是不错的。
不过,苏沫这一次实在是太过份了,陈之鸿心中也是怒火中烧。
陈之鸿很清楚,自己和乔超等乔家的关系很好——前几天,陈之鸿来悠然农场取了一瓶“玉肌膏”,后来听到乔太太和乔超在庄园,她就不按常理出牌,让她带着玉肌膏离开,如今看来,这桩婚事应该早就定下来了,两人应该早就见面了。
这种时候,苏沫还不说实话,还想让他来做她的盾牌,实在是有些过分了。
陈之鸿没有任何的背景,也没有任何的人脉,能够和这些富贾打交道,完全是靠运气,没有任何的底蕴。
在此之前,他并不知道,乔超也是极力反对这桩婚事的,她还认为乔超约自己出去,就是为了向自己示好,这样一来,陈之鸿做了一个替罪羊,苏沫就能猜到会有什么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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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一点,陈之鸿与乔超两兄弟翻脸,重一点的话,陈之鸿就有可能把乔家这样的大家族给惹毛了,还会惹上东南省的方雅君。
这两个势力,都是陈之鸿难以抗衡的存在。
可以说陈之鸿原本蓬勃发展的职业生涯,很有可能会在一夕之间遭到灭顶之灾,除非他完全抛弃了本土市场,转而进军国外。
陈之鸿虽然明知道这种情况不一定会出现,可是作为一个从苏游的视角来看,她也不可能算到这一点,不过她还是给陈之鸿打了个电话,现在都快到乔超的期限了,她也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陈之鸿。
这让陈之鸿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,而且他对乔超的心思很是了解,知道他根本就不用盾牌,这也是他没有丝毫犹豫就走出了餐馆的原因。
汽车在环城高速上飞驰,里面播放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,陈之鸿一脚油门踩下,一脸的愤怒,唯有这样,他才能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宣泄出来。
……
从印象江南饭店出来,苏沫并没有返回校园,只是在城市中乱转,然后将车子开到闽江边上,将车子停下后,她便走到闽江边上,然后一个人站在岸边,看着汹涌的河水,怔怔出神。
不知不觉,这一坐就是一下午,这一下午,她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,与陈之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,犹如放影片一样,让她的眼眶有些潮湿。
夜色悄然而至,苏沫从床上爬了起来,她听见了远方传来的热烈音乐,也看见了外面不断闪动的霓虹灯光,她抬脚就往那边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