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永林并没有接陈之鸿的话,他有些担心地问道:“老板,您,您揍了李岗,这下可真够大的了。”
其他的村民也都附和道:“对,陈老板,李岗是李安国的长子,是我们县的一个鲍鱼养殖场的老板,他在县城有很大的能量!”
“李安国在县城还是个什么委员,跟不少有头有脸的人都有关系。”
“老板,你赶紧拿个主意,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。”
“停停停!”陈之鸿赶紧打断道。
陈之鸿苦笑一声:“我自然有我的计划,这点你就放心好了,再说了,就算真的要出事,也要告诉我一声啊。”
黄永林狠狠地盯着躺在床上的老婆,“都怪这个女人!凑什么热闹?庙会上有什麽好玩的?如今倒好,闯下大祸了……”
黄永林老婆一脸冤枉:“我哪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!去庙会的人至少有上千人,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出事呢?就我运气不好!”
“你还好意思跟我说!”黄永林怒目而视。
陈之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劝解道:“老黄,事已至此,怨大嫂又有何用?到底怎么回事?我都糊涂了!”
黄永林叹息一声,将整件事告诉了陈之鸿。
黄永林的老婆本来是打算去集会上看一看的,结果一条大狗从城东治安所门口跑了出来,把黄永林的老婆从单车上甩了下去,正好撞在了路边的石头上,小腿骨都断了。
至于大狗,则继续朝黄永林的老婆冲去,因为她的脚已经断了,根本没办法逃跑,只能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条长长的伤口。
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,想要将大狗赶走。可这只大黄狗却仿佛发狂了一样,在这危急关头。要是让这只疯狗暴走,说不定黄永林的婆娘就没命了。
其中一个人的三轮车上正好放着一柄铁锹,于是他抡起铁锹就朝那条狗砸了过去。
现场很乱,他们已经记不太清楚了,他们唯一知道的,就是有人用铁锹砸了大黄狗的脑袋,将大黄狗给砸死了。
此时,黄永林老婆的骨折的地方都肿了,到处都是淤青和抓痕,鲜血直流,他们也没时间去问大黄狗主人要钱,而是带着黄永林的老婆去了医院,同时也让黄永林的老婆给黄永林打了个电话。
医药费都是村里的人出的。
谁知,等她把骨头和伤势都治好之后,黄永林才刚刚到病房,李岗就和他的辅警们一起来了。
这时,所有人都意识到,这条大黄狗就是李岗的。
李岗的家族,是全县最大的一个鲍鱼场,他的爸爸李安国,也是县政府协调委会成员,在本地也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。
李岗是个很顽皮的孩子,在学校的时候,他的成绩很糟糕,所以在学校的时候,他就被家里安排在了城东治安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