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北望擦了擦凯特眼角的泪花,坐在她身边表示有什么话随便说。
凯特深吸一口气,缓缓讲述自己的故事:“一切还得从两个废物……也就是我的父母说起。”
“自我出生以来,他们就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,把我当成奴隶使唤,可以说我从小就是在打骂中长大的。”
“但就算是这样我也在默默的告诉自己,他们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爱的,毕竟他们给我吃喝,没有把我丢到外面这个绝望的世界里。”
“直到我十八岁生日那天,他们给我戴上项圈丢给奴隶贩子后我才知道,原来我只是一件可以随时卖的货物,只值几管杰特的那种……”
说到这里,凯特变得异常平静,就好像是在普普通通的聊天一样。
可能这么多年过来她也已经麻木了吧。
易北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,他甚至没怎么吃过苦,又该如何去和凯特感同身受?
他试探性的抱了一下凯特,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,像哄小孩一样安抚着她。
凯特没有推开他,闭着眼睛继续说道:“我也曾试过逃跑,但迎来的只有更加惨烈的毒打,没办法,我也只能去努力适应那个地狱。”
“后来我被汤米收留,成为了战区里的一员,平时在台上和掠夺者打架,我就是在那时候开始用疯狂药的。”
“不是为了变得更能打,我只是想忘记那些该死的过去,逃避这个操蛋的现实。”
“慢慢的我也攒了点瓶盖,交了些朋友,某一天还趁着汤米不注意偷偷摸摸溜回家,一枪打爆了我父母的头……说真的,他们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,是真踏马的解恨。”
说完,凯特下意识抱紧了易北望,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。
通过她的观察,她发现易北望真的是个好人,这段时间像对待朋友一样对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