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叮叮哐哐响了好久,感觉是有人把堵在门口的杂物移开。过了两三分钟之后,门才从里面被打开。一个头发较少的中年学者在门口露出半张脸,戒备的看着大家。
“你们是从指挥中心来的?怎么证明?”刘教授谨慎地说。
王菱拿出纸质文件,递给刘教授。刘教授接过迅速浏览起来,看到真是指挥中心派来的人,浑身顿时放松下来,甚至不住地往地上出溜,看来刚刚也是在强撑。
王菱健步上前扶住刘教授,一边担心地询问是否有事。
刘教授虚弱地摆摆手,“没事,就是饿的了,两三天没吃东西了。外界除了辐射强之外,动物园里还有攻击性强的动物,我们也不敢往外走。”
众人赶快把刚刚没用完的干净食物和水掏出来,递给刘教授。刘教授先没吃,而是慢慢向着繁育中心内部走去,说:“里面还有其他人呢,我的学生也在。
”
凌度几人进入大门后,把防护服脱下来放走廊上,不让放射性物质带进室内,然后进门确认人数,里面除了刘教授之外,还有三男两女,其中一男一女是刘教授带的研究生,另外的两男一女是动物园的工作人员。如果不是工作人员在这,刘教授三人也找不到给动物吃的蔬菜瓜果挺过这十几天。
刘教授步伐加快,把水和食物分为几人,几人都是几天没吃饭了,先拿着水小口喝着润润喉,再大口大口啃着压缩饼干。看到这一幕,凌度六人的心里都很不好受。这是专家在这里,所以大家都能得救,还有没有没来得及撤离的普通人?他们躲在哪里?该怎么生活下去?
不能细想。虽然已经保证了绝大多数人的安全,但是难免有遗漏。比如行动不便的老人,不会上网住的偏僻的村里人,躺在医院床上需要仪器维持生命的重症患者,这些人现在怎么样?是在绝望的数着日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