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雍也是心有不平的说:“谁说不是呢……明明界桥那一战,是咱们拼命打穿了黄巾贼的营垒,要不然……”
刘备摆了摆手说:“算了,能够得个官身,吃上皇粮,怎么也比一介布衣要强些。”
简雍听刘备这么说,也摇了摇头,心中依然有所不甘心。毕竟作为界桥一战的亲历者,他也是知道当时是多么危险的。但纵使拼出了性命,最后也只换取了一介小吏的身份,实在让人意难平。
刘备走上前去,伸出手拍了拍简雍的臂膀,微笑的说:“既然是故人来了,不如我们都去送送他吧。山高路远,此去不知还能不能再见了。”
等到刘备带着自己手下的捕役们,慢悠悠的来到城北时,夏仁的大队已经开始行动了。
队尾此时虽然还在城门外,但队伍的先头已经走出去两里远了。
望着已经远去的夏仁,刘备没有追赶,只是那么默默的看着远去的、长长的队伍。
虽然刘备此时心中百感交集,但是从他那张微笑着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他的想法。
似乎曾经的那个纵情江湖的青年,已经死于了与黄巾军的残酷战争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成熟官员。
“主公,刘玄德似乎来送行了,要不要去打个招呼?”寇鸿骑马凑到夏仁旁边,对夏仁说道。
夏仁想了想,最终还是说:“算了。他刘玄德曾几何时也是以涿郡一方名人自居的。
如今我俩一个为朝廷郡守,一个却只混了个县中小吏,再见不过是徒增尴尬罢了。
还是相忘于江湖吧!”
说着,夏仁还转身看向了身旁一个骑在白马上的年轻人问道:“国让,你说是不是?”
国让是年轻人的字。这个年轻人,正是以母亲年老为理由,离开了刘备的田豫。队伍之中,他的老母也一起同行,此时正和夏仁的家眷们在一辆马车上。
田豫回答道:“主公,玄德胸中有沟壑,必不肯久居人下。此时不去相见,也算是对玄德的尊重。我觉得主公您做的没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