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你来我往,拳打脚踢,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。
薛二狗没心思搭理这俩人,哭天抹泪地就往俱乐部赶。
他心里想着只能希望佟麻子能找回这批收音机。
他跟佟麻子背井离乡,可不是空着手出来的,他的全部家当都砸在了这批货上,就指望这笔生意翻身呢。
货没了,钱没了,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家?
薛二狗一路哭着跑着,到了俱乐部门口,连气都喘不匀了,满身大汗的冲了进去。
佟麻子正搂着一个长发女人跳舞,一薛二狗这副模样,都愣住了。
佟麻子板着脸问:“二狗,你这是干嘛?不在仓库守着,哭丧着脸,出什么事了?”
薛二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:“老大,不好了,货和车被一帮人抢走了!”
佟麻子一听这话,瞬间瞪大了眼睛,歇斯底里的大喊:“什么?货被抢了?这怎么可能?你们是干什么吃的!”
薛二狗哭丧着脸说:“我们刚把车开回工地,就是突然冲过来一辆面包车,然后下来一帮人,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。”
佟麻子气得推开女人,满脸惊慌的来回踱步,嘴里骂骂咧咧:“该死!是那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抢老子的货,让老子抓着他,老子扒了他的皮。”
左拥右抱的恐龙看到了佟麻子一副吃人的模样,和阿文相视一笑,迈着大步朝佟麻子走去,一脸关切地问:“佟老板,你这是怎么了?”
佟麻子愣了一下,满脸焦急地说:“哎呀,别提了!你给我的那批货被人抢了!”
恐龙一听,顿时惊怒交加,瞪大了眼睛:“什么?竟然有人敢抢你佟老板的货?这胆子也太肥了吧!佟老板,你放心,需要人手、需要家伙,你尽管张口,我恐龙绝不二话。”
佟麻子听了恐龙的话,顿时满脸感激,连连道谢:“哎呀,恐龙哥,真是太感谢你了,有你这句话,我这心里好受多了。”
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佟麻子也没心情继续玩乐了,火急火燎地回了工地。
一进门,就看到棒梗鼻青脸肿,半死不活地坐在沙发上。
佟麻子一看这情形,气就不打一处来,抬手就给了棒梗一个耳光,破口臭骂:“你这个废物点心!我养你还不如养条狗,货丢了,你还有脸坐在这里,你怎么不去跳海啊!”
棒梗低着头,强压着怒火,一言不发。
他心想:“佟麻子这个王八蛋,平时对老子呼来喝去,出了事就怪老子没用,人家那这家伙,我能怎么办?货丢了又不是老子一个人的责任,全赖在老子的头上,真当老子是软柿子?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你给老子等着……”
虽然一腔怒火,但棒梗也知道,这时候顶嘴只会让佟麻子更加生气,势单力薄,只能忍气吞声。
佟麻子骂完棒梗,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脸色铁青的叫嚷:“这批货可是我的命根子,现在竟然被人抢了,王八蛋,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抢了货,我一定活埋了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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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二狗犹豫再三,鼓起勇气开口:“老大,您看这事儿,会不会是恐龙那帮人干的,他们跟咱们玩儿黑吃黑?咱们刚接手这批货,转眼就被抢了,这事儿除了咱们和恐龙那伙人,应该没人知道了。”
佟麻子脸色阴沉,眉头紧锁,沉默片刻,缓缓开口:“我也有这个怀疑,但恐龙那反应,实在不像,再者,他一个香江老大要钱有钱要人有人,能为了这么一批货干这种砸锅的事情,以后的生意他还想不想做了?”
薛二狗一脸气愤道:“那会是谁这么大胆子?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抢咱们的货?”
佟麻子咬牙切齿地说:“庙小妖风大,池浅王八多,鹏城这个地方,风云际会,鱼龙混杂,捞偏门的人多了去了,不过,不管是谁,敢动老子的货,老子就让他不得好死!”
说完,佟麻子转身走向办公桌,拿起桌上的电话,找他在鹏城的狐朋狗友帮忙:“喂,辉煌老弟,是我,麻子,有件事儿得请你帮忙打听一下,我有一批香江运来的鼎安牌收音机被人抢了,你在街面上帮我关注一下风声,今天的被抢的,一千多台,你辛苦一下,有消息告诉我,好处少不了你的。”
挂断电话后,佟麻子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,都是他在鹏城认识的地头蛇。
棒梗站在一旁,看着佟麻子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,心里怨恨佟麻子的同时也有些羡慕和憧憬。
如果自己也能有这样的人脉,何愁大事不成?
如果自己有这样的人脉,又怎么会落得这么狼狈?
如果自己有这样的人脉,佟麻子又算什么东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