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我想如厕。”
“啊?可我被打得起不来,这可如何是好?”
沈青曜一向不管这些事。
身体好的时候,都没有动手伺候过儿子如厕,更何况现在刚刚被打了板子?
“不然叫你母亲来?”
沈青曜有些为难的建议道。
沈从文尴尬的摇了摇头,“母亲不是也被打了板子吗?况且母亲是女子,怎能伺候我如厕?”
沈青曜惊讶的睁大了眼睛,“那怎么办?”
沈从文嘴唇蠕动了几下,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,“父亲帮我拿夜壶来?”
沈青曜不想帮,但他更不想让他直接尿在床上,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去拿了尿壶。
还好尿壶就在床底下,他探手去捞,也勉强能够到。
但想到万一长子要排泄秽物,难不成也要他帮忙?!
光是想一想,沈青曜就有些作呕,他打定主意,立刻、马上!再去牙行买个男奴回来,伺候沈从文。
由于房屋不够多,许多人都是挤在一处的,苏氏和两个女儿,还有婆母住一间屋子。
苏氏回到屋中,便看见长女倚靠着墙壁,目光看着开了一条缝的窗户,不知在发什么呆。
沈明珠也待在床上,双手抱着膝盖,看着有些可怜兮兮的,但苏氏心底并无一丝心疼。
婆母沈张氏瘫在床上,嘴里阿巴阿巴不知道在说什么,神色有些着急。
看见了苏氏进来,她顿时更加激动了,“啊!啊啊啊!”
苏氏有些不耐烦的回道:“没事,别喊了!”
沈张氏眼中含着泪水,口水顺着嘴角滴落,却没有人想去给她擦拭。
“阿娘回来了?”
沈明月回过神,目光落在了苏氏身上,顿时看到了她的不对劲。
“阿娘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家中几名奴仆状告了我,被打了几板子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