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明子没有走太快,他年纪大了,可不敢像韩烈那样走。
虽然二人年纪相差其实没有太多,但看着像两倍人。
到了沈从疆的院子外,便看见里面灯火通明的。
韩烈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,觉得这烛火用得有些奢侈,实在没有必要点这么多。
但他也知道,沈从疆从伤了手脚后,便有些怕黑,时常要点着烛火到天明。
因为有他的一份责任,沈从疆又曾经是他寄予厚望之人,韩烈对他便多了几分包容。
因此只是皱了皱眉,也没有呵斥对方,带着决明子便进去了。
门口守夜的奴仆看见韩烈,立马行礼,“将军。”
“嗯,不屈呢?”
奴仆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不屈是问的沈小公子,顿时答道,“沈小公子在房间里,他一直没有入睡,说要等将军来。”
“好,将门打开,神医过来了。”
奴仆立刻将门打开,恭敬的请他们进去了。
沈从疆确实没有睡,翘首以盼的等待着,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声音后,顿时有些失态的喊道:“义父!”
在一点一滴的等待中,沈从疆内心备受煎熬。
他原先以为决明子早上会来,结果决明子没有来。
他以为对方中午或者下午来,但对方还是没有来。
沈从疆都有些恐慌了,甚至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。
决明子为什么还不来?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是谁,所以不愿意治他?
在一整天的煎熬折磨中,沈从疆根本毫无睡意,在他等得几乎快等不下去,有些崩溃之时……
神医,终于来了。
沈从疆开口喊韩烈的声音,都不像他自己的声音了,无比的尖利刺耳。
韩烈忍不住皱眉,安抚道,“嗯,神医来了,你冷静些。”
决明子也皱了皱眉,走到近前一看,顿时感觉沈从疆有一点眼熟。
“我是不是见过你?”
沈从疆有些害怕,怕决明子认出他后,又不愿意替他治了,慌忙摇头,“没有!”
“神医,几个月前他曾求过你,你拒绝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