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侯醒过来时,周围就吵吵闹闹的,几个儿子全聚在他房间里闹。
老夫人倒是想管,但她年纪大了,拉架是拉不动的,只能开口劝说着,但没一个听她的。
笑话,事关利益,谁愿意退让?
永安侯醒过来时,感觉自己格外虚弱,仿佛饿了好久。
他张了张嘴,“柏溪……禹霂……”
声音淹没在了一片争吵声中,没一个听着,永安侯只好加大了声音,“宋柏溪!宋禹霂!宋禹霖!”
但那只是他以为的大声,依旧没一个人鸟他。
吵到激动处,宋柏溪还大声喊道:“爹都快死了,本世子要将你们通通赶出去!都是因为你们,我妹妹才不愿意回家!”
宋禹霖不甘示弱,反唇相讥,“呵呵,说得你很善良一样?你忘了你以前有奶就是娘的模样了?”
“你敢对本世子不敬?来人,掌嘴!”
“哟哟哟,世子爷好大的威风啊!爹还没死呢,你就摆起主人的谱赶尽杀绝了?”
宋禹霖嘲讽的大笑,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“来呀!本少爷倒要看看,你们谁敢打?”
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,苦着一张脸。
他们哪敢啊?
这两位都是主子,侯爷也还没死,谁知道打了自己会不会被报复?
见奴仆一个个都没有反应,宋禹霖嚣张大笑,“看来世子爷的威望也不怎么样嘛!”
宋柏溪则气得面色铁青,愤怒的扫了一眼所有的奴仆。
永安侯听着听着,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三个字:狗咬狗。
他现在只希望,有个人能看见自己。
大概是永安侯的祈祷起了作用,终于有一个奴仆看见了他睁开的眼睛。
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,奴仆高兴的叫了一声,“侯爷!侯爷醒了!”
宋柏溪和宋禹霂两兄弟都愣了一下,反应各不相同,宋禹霖高兴的转过头,叫道:“爹!您终于醒了!”
宋禹霂也十分高兴,但却没有宋禹霖那么外露,只是有些克制的走了过去,“父亲。”
宋柏溪的心情可就不那么美妙了,眼看着都要不行了,怎么还清醒过来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