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十年没怎么跪过了,如今要跪下,心底可谓是百感交集,又惧又怕。
过了大约半个时辰,永安侯的外衣都被汗浸湿了,安皇才再度开口:
“朕怎么听闻,永安侯私自扣下了嫡长女母亲的嫁妆?”
“这、这……”
永安侯顾不得擦额头的汗,思绪转了几道,开口答道:
“臣那女儿嫁人并没有三媒六娉,且那男子看着家境贫寒,臣只是担心嫁妆归还,她会守不住被哄骗了去。”
“不论如何,你都不该不归还,如今城里传的都是,你侯府名声还要不要?”
安皇放下笔,抬眸看了他一眼,见永安侯五体投地的跪伏着,有些花白的发丝便入了眼帘。
他心下一叹,永安侯也老了。
就如他,也老了。
老了,就容易老糊涂啊。
“臣、臣知错了!臣必定好好补偿臣那女儿。”
“嗯,下次不要再这样了,她既然回来了,就好好对待。到底是你的亲生骨肉,钱财给谁不是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