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你的腿,疆哥儿的腿,明珠总是三天两头生病……又是赔偿了沈青渊一千两折成的田地和一间铺子。”
“这几年家中又总是大事小事不断,维持吃穿,供你们读书,家中下人的月钱,修缮宅子,给佃户的钱,捐给宗族的钱……”
“这一桩桩一件件的,哪样不要钱?田地少了,铺子少了,收入减了,支出却滚雪球般翻了几十倍……你说还能有多少银子?”
苏氏感觉心累,她抠抠搜搜的都减了很多下人,还减了自己的支出,怎么还觉得她贪墨了银子?
难道他就没有发现,她这个做母亲的,已经两年没裁过一件新衣,没添置过一件首饰了吗?
她委屈了自己,却没有任何人看到,只怪她没管好家?
他们父子俩倒是什么都要好的,笔墨纸砚要好的贵的,每月必裁几套新衣,料子要好的,绣娘要手巧的。
裁的新衣穿出去过,便不再穿出去第二遍,说了穿旧衣会让人耻笑,出门必定是要穿新衣的。
出门会友,踏青,游玩,伸手就拿个几十两一百两的。
这些哪样不要银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