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小孩子可能会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。”
沈晏云淡淡的笑着解释道。
李知闻搓了搓突然起鸡皮疙瘩的手臂,怎么回事?怎么突然还冷起来了呢?
他努力忽视那种阴间错觉,继续拉着沈晏云聊天,挨得更近了一些。
“晏云,你这腿是怎么伤的?”
“五岁那年被人骗到河边,推到了河里,冬日里泡久了,腿便冻坏了。”
沈晏云面上十分淡然,握着茶杯的手却用力得骨节泛白。
“晏云……”
李知闻拭去眼角的泪,看着面色淡然的少年,心里隐隐作痛。
太惨了。
他最看不得人间疾苦了。
在街上看见卖身葬父的,他都忍不住可怜落泪,给了一笔银子让对方去埋葬了自己的父亲。
但第二天,同一个地方,同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,同一个“父”,就静静的躺在那里继续卖身葬父。
但即便被骗了一次又一次,各种卖身葬父,卖身葬母,卖身葬家里养的狗……还是会让他看得掉眼泪。
所幸家里的银子还算多,经得起他时不时撒出去一笔安葬费。